盛闻却抽下领带,揪着她的胳膊,毫不费力的缠住她的双臂,另一端绑在浴室水管她上,她跌坐在地上,以极其屈辱的姿态。
“盛先生以前跟太太也喜欢这么玩吗?”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接,都带着对彼此的厌恶,“迟书没跟我说过,看来您那位太太,还是有所隐瞒的。”
水很大,明明她拔尖了声调,能传出来的声音还是很小。
“盛先生,您就那么恨您太太吗?”她抬起头来,水冲刷着她的脸颊,“我不过模仿几句话而已,就让您良好的修养喂了狗,您尽管将巴掌落在我身上,别再记恨迟书了,放了他,也放过自己。”
盛闻的眼神此时如死灰一样,低头看着以屈辱姿态跪坐的女人,她原本就是个无辜之人,无缘无故的被牵扯到这段怨恨之中。
他关掉水,从柜子里扯出干净的浴袍丢给她,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以后别这样做了,多谢你今天帮忙照顾宝宝。”
说着他伸手解开她被反绑着的手,他刚才系的太紧,将她的手腕都勒紫了,很深的一道印子,连皮也磨破了一些。
余温踉踉跄跄的走了,剩下盛闻一个人站在浴室里,镜子照出他苍白的脸,悲凉的仿佛被世界遗弃了。
直到他走到卧室,随手拿起了外套里的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现在凌晨一点多,国内也是这个时间,助理还在参加饭局,接到盛闻的电话,忍不住的抱怨起来。
“盛先生,年都过完一段时间了,您一直在国外,公司这里一大摊子的事情等着您处理呢。”助理语气里全是打工人的心酸。
盛闻拍了拍宝宝的后背,低声道,“帮我调查一个叫岁清的马来女人,九年前她跟父母在国外出车祸,只有她活了下来。她身份很可疑,详细的资料我会发给你,你直接出国调查。”
…………
迟书跑了大半个城才买到痱子粉,等他回来的路上,接到了余温的消息,说盛闻已经回来了,痱子粉也用不到了,她先回他的房间睡觉了。
迟书的房间在盛闻住的下一层,装修风格是差不多的,不过是少了阳台而已。
他悄声过去,走到卧室里,却见余温正穿着他的衬衣,睡着他的床,半干的头发弄湿了他的枕头,然后一双漂亮的腿瞪掉了被子。
那是一种极其勾人的睡姿,但空调开的温度太低了,他生怕她冻着了,便过去帮她盖好被子。
迟书却一眼就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伤痕,雪白的手腕上一片青紫的痕迹,伤疤外面的肉发肿,像是被什么东西勒出来的。
他猛地想到,余温之前一直在盛闻的房间里,他极其漂亮的瞳仁猛地一缩,手里的被子掉了下去,冷风将余温给弄醒了,她睁开眼,看见迟书一直盯着她的手腕,却也没想藏。
“怎么弄得?”迟书像是个最宝贝东西被人掳走的孩子,咬着牙道,“是盛闻?”
“不是……”余温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手铐来,在迟书的面前晃了一下,金属的碰撞声让他的耳廓微微一红,无奈的叹息道:“邢宝和给的,还有一把刀,之前酒店被盗,他非说不安全,让我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