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你怎么了,出来之后脸色就不大对。”成荀之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究竟是为什么。
盛闻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刚才房间里的场景,像是最真实的色情电影,他记忆里全是余温那雪白的皮肉,还有那充满欲望的眸子,将性感跟纯表现的淋漓。
她一丝不挂,唯独胸口上那枚戒指在眼前晃动。
“哥,你去我那里住,我搬去芝芝住的酒店,跟她一起试镜的几个女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怕她被欺负了。”
盛闻扭头看了一眼成荀之,他别扭的样子挺可笑的,“你打算跟她结婚吗?”
听到“结婚”两个字,成荀之的脑袋几乎宕机了,半晌才动了动唇,“盛哥,我跟你不一样,不可能吊死在一棵树上,而且她就普通家庭出来的,我爸妈也不愿意,就是别的女人挥之即来,一点意思也没有,碰不到的才有新鲜感。”
“你早晚得吃感情的亏。”盛闻闭着眼小憩,成荀之也识趣的闭了嘴。
古晋的城市布局很差,车子总是转着,路边摆摊的占了车道,车子堵得厉害,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盛闻忽的睁开眼睛,疲惫漆黑的眉目中透着几分复杂。
“我喜欢上她了,荀之……”
在那一瞬间,成荀之以为自己听错了,等他想开口的时候,盛闻再次闭上眼。
……
余温连下车的力气也没有了,她扶着车门站着,肚子上的几处穴位的筋像是被扯着一样的疼。
一双结实的手臂将她打横抱起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抱住迟书的脖颈,生怕自己摔下来。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果香,那是黄姐家里肥皂的气味,很好闻,余温见过街边有卖的,当地手工的香皂,透明的肥皂中,柠檬跟花瓣肉眼可见。
迟书看起来很清瘦,但力气很大,还能将家里的门给打开,连气息都是平稳的。
余温不由得想起在汕城的那个清瘦的少年,那天在他狭小的床上,他的肩膀单薄的撑不起一方天地。
直到余温被放在柔软的床上,他顺手拿着枕头垫在她的头下,锦缎的枕套泛着淡黄色,显得她的脸颊越发的苍白。
“今晚的事情怕是要泡汤了。”迟书更心疼的是她,“孩子这件事向来是缘分,我们的缘分都用在自己的身上了,不用奢求旁的了,我怕老天爷看不惯我这个罪恶滔天的人太贪心。”
余温移开目光,眼角有几滴泪落下,没入枕套,“我想要个孩子,生的像你就好,都说我福气薄,像你就够了。”
迟书落荒而逃,“我一身的汗,先去洗个澡。”
等他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窗帘已经被余温拉上了,只留着一道缝隙,隐约可见外面的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