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漂亮的鹿角珠散着莹白的光泽,这样的成色,却抵不过迟书漂亮瞳仁中的一点颜色。
“我不敢问盛闻知道什么了?”她像是被老鼠夹扯住后退的兽类,越是挣扎,越是可怜,“但他知道你装维修工去找我的事情了,而且怀疑我就是余温,只是没有证据。”
她慌了,在看见迟书的一刹那,还是绷不住情绪,两个人曾经太放肆了。
迟书伸手拿走了发绳,然后一手扣住余温的后脑勺,用力的亲着她的唇,她嘴唇干裂,刚涂了唇油,淡淡的薄荷香带着异样的黏腻。
他许久才放开她,对这些事只字不提,“两天没怎么好好吃饭了,去厨房帮我做点吃的。”
“盛闻也在邢家,这两天我怕遇上他,连门都没出,到底怎么办?”余温眼睑上一片乌青,几天的失眠也将她给折磨的疯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的衣服都是皱痕,“吃完饭,我好好的跟你说,煮碗面就行。”
邢家宅院是按照民国时候建造的洋楼,南北几栋楼,余温住在最后面的那栋,后面是邢家的建造的高尔夫球场,就算一场暴雨,球场还是完好无损。
邢家的人对迟书毕恭毕敬的,只说了一声,就放两个人去一楼的厨房折腾。
余温翻遍了冰箱,只找到一包马来人常吃的竹升面,虽然不知道味道,余温还是烧水煮面。
迟书真的很困,他趴在冰箱上扶手上打着瞌睡,虽然站着,但额头抵着金属的扶手,午后的阳光照在他玉石一样的脸上。
余温拆包装纸的声音都放的很慢,生怕吵到他。
水在锅里沸腾,厨房的窗户外面就是高尔夫球场的草坪,余温隐隐约约看着几个人影,盛闻拿着球杆,被一堆人簇拥着,邢宝和那么被人捧着的人,在他的面前竟然显的有些卑躬屈膝。
果然一晃神的工夫,锅里的水就沸腾了,“滋啦”的一声吗,沸出来的汤浇灭了大半的火,正在打瞌睡的迟书也被惊到了。
他睁开眼,看着米白色的沸水在煤气灶下堆积一片,一些还溅在余温的大腿上,细白的皮肤被烫的发红,而她刚倒了冷水补救了一下。
“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迟书单手扣住她的腰,就那么轻易的将她抱起来,随手放在靠窗的大理石台子上,便扯了一张厨房用纸,擦着她腿上被烫到的地方。
余温坐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双腿岔开,膝盖的位置碰着他的腰,明明是在处理烫伤,看起来却十分不可言喻的很。
外面的高尔夫球场,邢宝和看着眼圈发红的妹妹,无奈摇头,“你喜欢迟书什么,不就是被那张脸迷住了吗?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
“但至少我看着他那张脸,我能多吃两碗饭。”邢宝琳气的跺脚。
邢宝和不想在盛闻面前丢脸,便想着将她弄走。
而就在这时候,邢宝琳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旁边的楼,咬牙切齿,“干什么呢,青天白日的,迟书刚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分明就是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