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温来了,他有些意外,声音里满是嫌弃,“谁让你过来的。”
“你的助理快急疯了,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余温走到他面前站着,挡住了他面前所有的光,“其实我之前关于井水的事情是骗你的。”
盛闻终于抬起头来,眼底酝酿着怒意。
余温看着他,忽的心底一阵悲凉之意,“我陪你一起拍几张照片,当做赔礼道歉。”
“这不够。”盛闻冷冷的看着余温,仿佛想看穿她的一切心思,“听说迟书今天在邢家欺负了你?需要我帮忙吗?”
“也不算欺负……”余温让自己的眼底带着一抹的害羞,“长得丑的叫欺负,他生的那样好看,顶多算是撩拨。”
盛闻看着她春心萌动的样子,一看就是被迟书那张好看的脸给骗到了,不由得冷嗤一声,“我等你哭天喊地的时候。”
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余温却隐约看见,腕表下藏着的极其狰狞的疤痕,像是一条蜈蚣,趴在他的手腕上,她的鼻尖微微的发酸,该有多绝望,应该是用了很钝的刀子,一道道的割下了无数的疤痕。
“听闻今天是盛太太的忌日?”余温似乎是对自己说的,“节哀顺变。”
他动了动唇,还没说话,就见远处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一个人,正是盛闻的助理,他满头大汗,也不敢冲着自己的领导发火,看着盛闻还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差点没掉下泪来。
“盛先生,太好了。”
“你还真是多事,我就是来冷静一下。”盛闻掏出一根烟,原本咬在嘴边了,等目光看向余温的时候,下意识的又放下了,然后连自己也愣住了。
盛闻来这里之后,水土有些不服,上次晕倒之后,总是头疼的厉害,去了医院拿药,等回来的时候,便去了附近的中餐馆,没想到竟然看见了邢宝和,还有迟书跟那个女人。
他没说什么,随便找了个位置,正好能听见那里的对话。
此时的餐桌上,余温捧着绿茶,装作坐立难安的样子,眼睛不知道往哪里飘。
邢宝和一点也没有首富长孙的架子,亲自给余温续杯,眼中噙着笑容,像是个媒婆一样,“你叫岁清是吧,上次是我兄弟的错,说了错话,他心中过意不起,专门把你约出来道歉的。”
余温装出一脸无措的样子,“已经不生气了。”
迟书还在生那天晚上的气,随意的拿出一个天鹅绒的盒子来,送到了余温的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道,“送你的道歉礼物,晚上咱们去我家怎么样?带给我看看。”
余温打开天鹅绒的盒子,里面是一条极其漂亮的钻石项链,她没多惊喜,她之前坐在沙发上,靠在他怀里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