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极其漂亮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感,虽然有六分的像余温,但是却将原本属于她的不足全部动了刀子。
翘起的鼻子,桃花一样绚丽的眼睛,仿佛天生妖孽惑人的主儿。
此时的她穿着一件带着当地特色的长裙,领口绣着图腾,纱织的裙子拖着地。
灯开的极亮,半透明的裙子,几乎能依稀的看见她的完美的身段。
她正专心的编着花环,迟书知道这种东西,当地的人喜欢编,然后挂在门口,说是能驱赶煞气,小小的白花上刚喷洒了露水,她坐在竹椅上,手指灵巧的动着,花环已经有了雏形。
“余温。”他有些不敢认她,上次见面,还是他从国内回来,她脸包的跟粽子一样,那时候她又经历了微调,露出的那双眼睛红红的。
她转过头来,仿佛周身的气质彻底变了,如果曾经的余温骨子里透出来的事卑微跟懦弱,而此时的她,高贵优雅,油然而生的自信,甚至远超从小娇养的姜曦。
她转过头来,白皙的天鹅颈上,挂着一条红绳,尾端是几颗饱满圆润的珍珠。
迟书站在门口,竟然不敢进去,手攥着衬衣的下摆,却想着余温原本的样子,总是有种陌生的感觉。
她的脚上踩着草编的拖鞋,很舒服漂亮,指甲盖上涂着红色,一点点的走近迟书,然后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不认识了?这张脸就这么难看吗?”
刚拔的牙齿,她说话的时候仿佛带着一股腥甜的味道。
迟书许久才接受她这张脸,笑容满面,“很漂亮。”
两个人走到屋里,蝶蝶很识趣的往屋里送了咖啡之后就离开了,迟书坐在沙发上,伸手捏着她编了一半的花环,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给弄坏了,眼中带着些许的温柔。
“果然清瘦了这么多,怎么就不好好吃饭。”
余温叹了口气,短短几个月真的骨子里都变了,拧着眉的时候脸上带着无奈,“你整天是咖喱,肉骨茶之类的玩意儿,你的胃里也受不了,做梦都想着吃一顿火锅,可蝶蝶不允许。”
“我让她教你这里的文化,没想到她竟然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是疯了。”迟书有点生气,好像对方虐待了余温一样,“马上吃火锅,谁说马来人就不吃这些了。”
说着不顾余温的阻止,叫蝶蝶准备了火锅弄上来。
半个小时之后,火锅沸腾着,滋啦啦的油水翻滚,迟书将新鲜的肉片丢下去,顺便往清汤中扔了不少。
余温刚拔了牙,只能无奈的吃点清淡的,看着迟书大快朵颐挖着辣椒油,眼底带着羡慕,还是乖乖的吃了迟书夹到碗里的肉片,还是很香,仿佛活过来了一样。
迟书坐在余温的身边,夹着毛肚往锅里烫,说着这些时日的拍摄电影的事情。
余温似乎很感兴趣,那些专业的术语她压根听不懂,像是听天书一样,还是偶尔插嘴问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