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夫妻了,坐在一起吃早餐还是很尴尬,盛闻拿着手机看着股市,余温打着哈欠,互不干扰。
余京南看着菜单上精致的早茶,再想想自己每天啃个煎饼就解决了,果然有钱人的时间总是很富裕。
她下楼随便裹了件棉衣,屋里热气十足,弄得余温身上燥热,随手就将外套脱了,手肘不经意撞到盛闻的手机,“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抱歉啊,没耽误你工作吧。”余温忙不迭的捡起来,亲手送到盛闻的手里。
“没。”对于她的客气,他显得有些不高兴。
余京南胡乱的点了一些早茶,然后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你们还真是晚上难舍难分,白天互不相识,嫖呢!”余京南刚睡醒,脑子有点不清醒,果然盛闻一个冷冷的眼神看过来,他惊出一身冷汗,后悔不已。
他要不说话,包厢里彻底陷入死一般的岑寂。
很快服务员将点好的早餐送上来,鸡子粿,炒粉干虾,虾饺,满满当当的一桌子,余京南流着哈喇子,果然比自己啃煎饼好。
包厢内热气十足,盛闻隋手也脱掉外套,叠起来放在椅背上,衣兜里昨晚茶馆的小票掉落在地上。
余温这里没有盛闻的衣服,他素来有洁癖,两天不换衣服也是为难他了。
她顺手捡起,“还以为你谈工作一直去会所,现在改茶馆了。”
盛闻瞥了一眼小票,噙在嘴角的笑容有些许的凉意,“去见了严簌,他跟我辞职,得了癌症,要去医院治病。”
“是真的?”余温很想确定这件事,语气显得尖锐而已突兀。
“那个帮我收拾小混混的严律师?”余京南露出惋惜的神色,“他那么好的人。”
盛闻用那双向来养尊处优的手,帮余温用温水烫着碗碟,似乎严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并不想再提及。
余京南咬了一口烧麦,眼睛盯着余温,“姐,我在学校刚学了犯罪缉查,分析一下你刚才,怎么听到人家得癌症了,有点兴奋,还有点侥幸跟同情,是不是你们关系不一般。”
余温错愕之下没藏住紧张的微表情,更后悔将余京南送去警校了。
盛闻将烫好的餐盘搁到余温面前,瞥了一眼余京南,嗓音淡漠,“学业不精。”
早上七点半,骆梨还在睡梦中就被吵醒了,她现在住在迟书给她租的高档公寓中,活脱脱的金丝雀的生活,甚至金主都不需要她陪睡。
当她爬起来看着迟书拎着豆浆油条出现在自己家里的时候,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迟书还穿着那身米白色的棉衣,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戏谑的看着楼下停靠着的车,心想着一个要死的人,还这么执着的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