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腰间的葫芦，扒开塞子，往嘴里倒了一口。

一道灰色液体进入了他的嘴中。

王战皱着眉头，喉咙动了动才将这口来之不易的水吞进了腹中。

呼…

王战吐出一口气，往后一躺，眼睛透过发丝的缝隙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好久没见过真正的天空了，他都快忘记天应该是蓝色的，也快忘记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暖意是什么感觉。

一眨眼就是三十多年了，回想曾经，多么令人怀念。

王战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突然想起来了当年认识的一个小家伙，宣王殿下的儿子，聂埙。

第一次见这个小家伙的时候，他还为了在绿影手下保命而绞尽脑汁，用一些拙劣手法妄想蒙混过关，若不是自己暗中相助，扯着绿影去追踪宣王殿下的足迹，恐怕早就暴露了。

不过自己那时候也看出来了，这小子虽然手法笨拙，但遇事冷静，能够在危急时刻想出这么多主意出来，已经证明了他绝非常人。

后来事实也正如自己所预料的。

回来之后不到十年，自己就重新听到了这个名字。

只不过这个名字前面加了一个前缀。

圣战第一——聂埙！

王战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甚至差点以为这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一切都是个巧合。

可后来经过再三确认，他才知道这个圣战第一的的确这就是当年自己碰到的那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