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吧,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不放。”
他舍不得。
盼了三年,才最终将她拥入怀中,徐劲生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放不开了。
“徐总,请您自重!”
一声疏离冷淡的“徐总”,霎时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一道天堑鸿沟。
她在那头冷眼相看,留他在这头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男人眼中漫上一层猩红,扣住女人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拽过身来,与他面对面。
这才是真正意义的四目相对,彼此都能望进对方眼底。
贺泠面无表情,眸色沁凉。
徐劲生无法接受这样的冷淡,好像他对她来说,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低头,俯身,薄唇紧贴着女人脖颈,流连至肩胛,再顺势往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女人锁骨边缘,像一阵阵翻滚的热浪,贺泠皱眉,伸手去推:“徐劲生,你倒是长进不少,学会强迫女人了?!”
“闭嘴!”他抬手掐住女人下颌,表情狰狞,眼神狂乱,“三年没见,左一个徐总,右一个徐劲生?你想跟我撇清关系?”
贺泠咬牙。
冷笑入眼,他一字一顿:“你、做、梦。”
贺泠心下骤凛,不想再纠缠下去,试图挣脱男人的怀抱。
徐劲生纹丝不动,188的个头像一堵高大的城墙横亘在她面前,眼神冷绝,嘴里吐出字也寒凉如冰:“叫我什么?!”
贺泠看着他,轻嗤一声,别过头,不为所动。
只是下一刻,又被狠狠扳回来,迫使她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
因为男人猛然用力,女人吃疼,强忍住尖叫的冲动,一双好看的黛眉紧蹙着,脸色也逐渐苍白,不复红润。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一秒。
三秒。
五秒。
十秒过去。
“阿生……”男女的力气到底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终于贺泠落败,红唇一开一合,吐出状似梦呓的两个字。
她倔强不假,但也明白能屈能伸的道理。
徐劲生要发疯,她没必要和一个疯子硬碰硬。
一句“阿生”,成功让男人平静下来,力道也渐趋温柔。
多久没听到了?
三年……
不,更早之前,她就不再这样唤他……
阔别多年,再次听见,那一刻,徐劲生竟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钳住她下颌的手慢慢游移至女人白皙的肩上,指尖辗转碾磨,像小孩儿把玩一件心爱的玩具,幼稚的动作无声述说着男人内心的喜悦。
指下,温润的触感宛若白瓷,散发出一阵淡淡的芦荟香,是记忆中的味道。
“再叫……”他不由凑近,两人呼吸近在咫尺。
贺泠冷笑一声,眼中愤怒的光亮大盛。
趁男人松懈之际,她转身拿起淋浴的喷头,朝徐劲生喷去:“疯够了没有?你有什么资格闯进来,又有什么资格强迫我?!从前,我们没离婚的时候,你尚且不能,如今离了婚,你就更没有这个权利!”
男人眸色骤沉,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喷头扔到浴缸里,也不顾全身湿透,张口就咬在她纤弱的脖颈上。
“……就凭我是你丈夫!你是我老婆!”
贺泠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微变,一个“滚”字脱口而出。
徐劲生冷笑:“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也只有你能让我这么生气发狂,像条疯狗一样!”
是自厌,也是自弃,更是对她的爱恨不能。
“你冷静一点!”
“我他妈冷静不了——”
贺泠一默,忽然,脖颈传来一阵濡湿的凉意。
那是——
眼泪?
不……不可能……
徐劲生怎么会哭?
当年他们吵架的时候,他没哭;离婚的时候,也不见他流露半点悲伤;如今,分开这么久,他倒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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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答案是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