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只有他命令别人的份。
齐珩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他右手微抬,“你们不必再说,本王心意已决。”
说着他轻笑出声,“他们怕是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可这场棋局注定只有一个赢家,那就是本王。”
已入了冬。
天看着阴沉沉的,似乎快要下雪了。
齐珩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他步履从容走出驿站,命人将他送到皇宫。
车里,不仅焚着沉水香,还燃着炭盆,温暖如春,饶是如此齐珩都忍不住拢紧身上的狐裘。
很快,马车便停在宫门口。
侍卫摆放好马凳后,齐珩这才不紧不慢下了马车。
夜色如墨。
他抬眸轻飘飘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话,“风雪,就要来了!”
得知他同意只身入宫以后,大长公主便派了人在宫门口迎接他。
来的是,晏行。
魏国的太傅,来迎接北越的摄政王,可见重视。
“摄政王,请吧!”两个人身形相当,不过齐珩更显清瘦些,晏行对着齐珩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齐珩眉眼冷淡,犹如横扫而过的风,冰冷入骨,“真是久仰晏太傅大名。”
“晏某人亦久闻摄政王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两个人四目相对,擦出细碎的火光,齐珩话里暗藏锋芒,晏行亦不逞多让。
两个人,针锋相对。
正走着,齐珩突然停下脚步,他认认真真看向晏行,一字一句,“此生,本王,最羡慕的当属晏太傅。”
晏行也穿着狐裘,他身形略微比齐珩猛了一些,他微微颔首,“晏某也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