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怪不到苏蒹葭头上,自会怪到你头上去。”他先去去了寿安堂请罪,然后又去给沈鹤亭请安,回到流云居后,劈头盖脸把沐云舒数落了一通。
沐云舒本就心虚,她也不敢发作,“表哥,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明日一早,我就把掌家的对牌还给苏蒹葭。”
虽然她万般不舍。
沈追就舍得吗?
他双眼微眯,凝神看着沐云舒手里的对牌,处心积虑筹谋的东西就在他面前,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罢了!”反正侯府以后也是他们的,苏蒹葭想让云舒替她挡祸,总要付出代价,这对牌她给出去容易,再想要回去可就难了。
“夏妈妈是二房的人,今日这事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也是时候给二房一个教训了。”这些年他伪装的好,二房演的也不差,若能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把二房赶出去就好了。
“什么夏妈妈竟然是二房的人?”沐云舒有些吃惊,“那也就是说今日对付苏蒹葭是二房的人。”亏她还信了夏妈妈那番话,以为她这么做是为了给沈青芷出气。
夏妈妈被关在柴房。
晚饭后,贺氏特意留了秦氏一会,她还将屋里伺候的下人全都遣退,婆媳两人说了些什么,那就无从得知。
入夜后,沈鹤亭便回了听雨轩。
苏蒹葭还以为他今晚要宿在前院,以至于萧战扶着他进来的时候,她都吃了一惊,“侯爷可用过晚饭了?”
雨已经停了,她立刻起身相迎。
萧战识趣的转身退下。
沈鹤亭点了点头,见她身着一身轻便的软罗烟裙,哪怕素着一张脸,置身烛光之中依旧美的叫人惊心动魄,他不着痕迹移开目光,随意一瞥,却见她白皙修长的脖颈,顿觉屋里有点烦闷。
“明日给母亲请安之后,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回去一趟。”
苏蒹葭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回哪里去?”
沈鹤亭侧目看她,嗓音略有些沙哑,“苏家!”
他足足比苏蒹葭高了一个头,苏蒹葭站在他身边,显得小小的一只,她眸光一转,顿时回过味来,原来沈鹤亭要陪她回门,倒也不必如此,“侯爷身体不适,不宜车马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