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翔和李二叔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看得旁人面面相觑之际满是嫌弃。
冥王听着这俩人一唱一和的痛斥和问责,恼怒滔天,瞪目赤红,三千发荡开,怒视了过去。
“尔等宵小,岂敢?!!”
冥王偏是不信了,这混沌乱战,他独自一人也能杀出去。
“哎唷。”
云天翔、李二叔一个比一个胆小,谁还真敢胆大到跟狗急跳墙的冥王殊死搏斗,那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故此,二人也算是不谋而合,一东一西逃窜出蜿蜒的线和弧度,画圆般又将汇合。
“巧了,李家兄弟。”
“云家老哥,看来你也很机智。”
二人对视一笑。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互相夸赞。
四舍五入,倒也算是生死莫逆之交了。
只是这场景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睛辣的慌。
冥王则如一头暴怒的猛兽冲了过去。
二人吓得一抖,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倏地!火色弥漫,雷霆炸裂,风暴席卷的那一刻,黑金龙袍翻飞起来,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
看着那身量纤细的背影,不知为何,两位叔都觉得格外有安全感。
“叶楚月!”
三个字的音,似乎是从冥王的喉咙深处和牙缝里蹦出来的。
他对眼前的王,堪称是恨之入骨。
若是可以,毫不犹豫会把对方给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哪怕将其弄的死无葬身之地,恐怕也不会觉得解恨。
“你的敌人,是本王,可得看好了。”
楚月手握双刀,一刀点地,一刀扛在肩膀,面庞冷峻,眼里却有着迅速扩散开来的暴戾凶狠,以至于眼梢边都晕染开了淡淡的绯红。
“叶楚月,你汲汲营营,苦心设局,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本王吗?”
“你以为,你凡人之躯,当真有那通天的本事踏天梯?”
“想要万象塔的分明是你,你却栽赃给本王,本王告诉你,清者自清,没人会信你的鬼话。”
冥王怒吼之声传遍开来,似如秋风卷落叶带起四方气势。
楚月轻叹了一声,戏谑而笑:“冥王已经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了,你骗取各世族的信任来闯王宫,污蔑本王和云家,难道是本王逼你来的不成?众人有目共睹,万象塔是被你吞了去,就在你的躯壳之中,难不成还能是本王强塞进去的?冥王!你真把这天下人都当成了有眼无珠的智障不成?”
这一个局太过于精妙,天衣无缝到冥王根本就击破不了。
但他知道!
只要自己活下去,就能挽回清白。
“子君!”
楚月低声道。
“末将,在!”
云子君翻空落地,披风扬起。
云天翔两眼一亮朝四方作揖,笑吟吟道:“云某女儿,大家都认识,就是子君。”
李二叔嘴角猛地抽搐,再看向自己跟着李守珩进入象牙塔的儿子,两眼乌黑,面颊凹陷,清癯瘦弱透着疲惫的状态,就好似被掏空了身体一样。
云与楚月对视了眼后,拿出了一卷竹简打开。
“冥王此生,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恃强凌弱,叫人苦不堪言,强权之下,多数人无尊严。”
“冥王十六岁,认为亲母与他人苟且,恼羞之下杀害亲母,霜降,以母亲头颅祭奠父亲坟前。”
“十九岁,听闻稚子之身,炼成丹药,可增长实力。故而,隆冬,食其肉。”
“………”
过往种种被剖析于青天白日,冥王顿感羞辱,脸色都跟着惨白了。
有些事,背着光,躲着人,怎么做怎么说都理所当然。
一旦被光照到,就像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永远都拔不掉。
云天翔闻声深吸了口气,蓦地看向了云子君。
这些有关于冥王的罪行都是他和大族老一直暗中搜集的,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被云子君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