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肖涵本来就说的是“巨型海芋”啊,本没错;而且那晚宸圭送给她进口海芋,问她是否喜欢,也是她自己说的“最喜欢海芋了”——谁叫恰巧,这尸臭花跟海芋花儿,有那么点子近亲的意思呢?
所以要为了这个跟人家肖涵兴师问罪,能叫肖涵给顶一鼻子灰回来。
那肖涵那么年轻,看起来又那么温和,可是却能成为肈宸圭的秘书,那肖涵岂能是白给的?——怕分明是绵里藏针,最不好得罪的笑面虎那类。
陈娜红只得硬生生将怒意和委屈都给咽了。
今早上看那破花儿蔫儿了,也好,蔫儿了就蔫儿了,趁早交待收拾卫生的给扔出去,也省得继续摆院子里丢人——她自己都查着是尸臭花了,她可不敢想其他同事们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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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娜红今早上的态度,摆明了比那花儿的味道还重呢,便是大家伙有些心痒难挠的,却也终究没敢过去惹事儿去。
文创部里安安静静的,一直等到正式上班时间,领导拎着他那泡着枸杞的保温杯进来。
那是无声的信号,该开早会了。
陈娜红目不斜视走进会议室——她斜视去看什么?看同事们窃窃私语,还是看他们奚落的目光去?
她在办公桌边坐下来,高高扬起下颌,像是骄傲的天鹅。
越是在这样四面楚歌的时候儿,她越要保持高高在上的骄傲,才不能让他们看了她的笑话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