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垂下眼帘,淡淡而笑,“既如此,我倒是有一桩事儿,敢不用避嫌地与九福晋说说了。原本,我倒是顾虑着,不知当说不当说呢。抒”
兰佩忙又屈膝行礼,“令主子请讲。”
婉兮含笑点头,“九福晋快稳当地请坐下吧。别我说一句话,你便起身行一次礼。咱们两个之间,从前原本不必如此拘礼的。”
想起从前,兰佩心下也是感伤。这便又是一礼,“奴才这是最后一礼。奴才从此在令主子宫里,再不这样拘着。”
婉兮眸光盈盈,凝视着兰佩行完了这个礼去。
待得兰佩重新坐好,婉兮这才将凝芸自缢之事,娓娓道来。
“皇上既然已经明白指婚,四公主这会子便是九福晋的儿媳妇儿。此事我便不能不与九福晋通个气。”
兰佩的心便也提了起来。
三月间的事儿,那会子所有后宫都随皇上南巡去了。东西六宫里,只剩下待产的她姐姐。
九福晋抬起头来,凝视住婉兮,“犬子这辈子竟有福气尚公主,这是隆儿这辈子最大的造化。奴才也将此当成至高的荣耀去。若谁人敢有胆子算计四公主,奴才便一样与她不共戴天了去!”
兰佩静静望住婉兮,“……不管是谁。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