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玉蕤望住玉叶,心底百般翻涌,却最终只是轻叹一声,摇摇头,转身出门去。
终归当年那事儿是玉壶姑姑一手策划,便是那珠花都是主子亲手做的。她若要是为自己辩解,那便要将玉壶姑姑,甚至主子都要供出来抒。
那又何必?
如果玉叶就是为了当年的事儿,心里堵着难受的话,那就让玉叶记恨她一个人吧。玉壶姑姑已经出宫那么久了,且在雪域经历过那样的苦难;况且还有主子……
这事儿她便不解释了,她扛起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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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蕤一步一步朝外走,脚步有些沉重,可是心却有点一点一点地透亮起来。
她想到了玉叶的年岁。
主子都过千秋了,玉叶今年便也快二十三岁了。
按着官女子二十五岁出宫的惯例,如果主子肯舍得开手,那玉叶在宫里满打满算还能再呆两年带。
两年之后,玉叶出宫,可是毛团儿却要继续留在宫里。从此这两人在这世上,便隔了红墙,再也不能相见……
如此想来,便也怨不得玉叶今儿会因为这么一点子事儿,这样想不开了。
玉蕤立在太阳地儿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
是啊,若是换了她自己是玉叶,这会子的脾气也不可能好了。
她真傻,今儿这是被主子千秋的事儿给委屈着了,这便脑子不清醒了,怎么直到这一刻才想明白呢!
她便回首,又瞟了那屋子里一眼,心下便也顺下了这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