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连奴才,都曾经劝说九福晋,一定要在九爷临去之前,设法再为九爷留一条血脉下来……奴才都这样想,皇上何尝没有这样的心情?”
婉兮抬起眸子,“九爷已有两子。长子福灵安已指婚多罗格格,尚有次子、却也是嫡长子的福隆安。年岁虽说比四公主小一岁,却也相当。”
“故此奴才认定,乾隆十三年十月间,皇上选定的四额驸,就是九爷的嫡长子福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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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皇帝更是讪讪地,起身便绕了圈子,到书案那边去了。
皇帝自己走过去,为了弥补面子,故意翻了好几页书,才又抬眸瞟过来。
可是婉兮却没如他想象一般地欢喜,反倒依旧还坐在小杌子上,低垂着头。
皇帝心下微微一紧,这便赶紧丢了书卷,走过去蹲下,捉住她的手。
“怎么了?生爷的气?爷跟你承认,你猜对了,还不行么?”
“爷方才就是面子上挂不住,这才故意躲远了去。没不高兴啊——虽说身为天子,被人给猜破了心思,是怪没面子的。可却是你猜中的,爷心下反倒欢喜着呢。”
婉兮倏然抬眸,赶紧摇头。
“奴才也不是跟爷藏什么小心眼儿呢……奴才是刚忽然想明白,原来前头有些事儿便可以融会贯通,想明白了。”
皇帝轻轻挑眉。
“嗯,你说。”
婉兮深吸口气,抬眸望住皇帝,“……九福晋在奴才宫里掉了孩子。那事儿有些蹊跷,皇上却没叫深究。奴才心下还曾小小怨怼皇上呢,这会子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