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正常的规矩,既然带两个女子出门,自然是该带两个头等女子的。
只是这会子五妞占着一个头等女子的名额。
可是若不带五妞出门,而将她留在宫里……这一走几个月,天知道她能在宫里做出什么事儿来。
玉蕤悄然看着婉兮坐在炕沿儿默然无语半天了,这便走过来轻声道,“……主子恕奴才多一句嘴:主子带玉叶和玉函姑姑出门吧。奴才留下,陪着五姑娘就是。”
婉兮心下呼啦一热,忍不住伸手攥住了玉蕤抒。
“如叫我挑,我自然是希望带你和玉叶一起去的。人人都知江南好,谁不想去看看江南呢,更何况以你现在的年纪,也最是该开眼界的时候儿。”
玉蕤含笑摇头,“主子也说了,奴才年岁还小。便是这次去不了,说不定还有下回的机会。带”
“奴才在主子身边儿伺候主子,自然凡事都以替主子分忧为第一要紧的事。这会子主子两头儿悬心不下,奴才既能得用,自然责无旁贷。主子便安心去吧,咱们永寿宫,奴才一定设法给看得牢牢的,不叫出半点的事。”
“好玉蕤。”婉兮只能一把抱住玉蕤,“玉壶走后,我总庆幸身边还有一个你。我真不敢想,若身边没有你,这宫里又会折腾成什么模样。”
玉蕤也含了泪,“主子千万别这么说。奴才和奴才的阿玛,心里都明白自己此时在宫里的职分是怎么来的。况且今年我阿玛遇着这事儿,若不是主子,说不定命都没了。”
婉兮也点头微笑,“我已经听说,皇上已经点了你阿玛的山东学政。山东是什么地方儿啊,那是出了孔子的地方,皇上能叫你阿玛去当山东学政,足见皇上有多重视你阿玛的才学。”
“你阿玛不到二十五岁就能成为皇上的经筵日讲官,这会子就算不当总管内务府大臣了,去山东好好做一任学政,好好给朝廷选些人才,顺便自己韬光养晦安心做做学问,倒比跟内务府那帮老大臣斗心眼儿更好些。”
“待得他山东的差事做满,他自己的年岁和阅历也足够了,回来再做这些斗心眼儿的事儿,便也更从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