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山野清风,如今仿佛穿越了九年的光阴,又吹拂在鼻息之间。
傅恒按下心下轻叹,和衣躺了下来。
他伸手,轻轻握住了兰佩的手腕。
“又何必做这样的傻事?你是纳兰容若的从孙女,你的自尊原比一般女子更为高贵。”
兰佩眼底倏然一热,鼻尖已是算了抒。
她反腕,主动握住了傅恒的手。
十指紧扣带。
“九爷错了,我不委屈。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傻事。可是人若动情,便本来也都变傻了不是么?置身情网中的傻瓜,原本就应该办的是傻事。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就算变成傻瓜,又有何妨?”
“况且,我也是自己有意向令主子多学些。令主子比我大两岁,年岁上本就是我的姐姐;况且这些年我与令主子相处甚和睦,便连我姐姐都说我与令主子倒更像亲生姐妹了……我自己本就喜欢令主子,若能凡事多向令主子取经,这对我来说本就是应当。”
“这些香袋里的花草,海棠花虽然是永寿宫里的,可是这世上并非只有永寿宫里才有西府海棠;这世上爱海棠花的人,也并非只有令主子一个啊……妾身自己原本也是喜欢海棠花的。”“
“便是青桂是令主子家里的树,可妾身要回来那香包,也是因为妾身恰好也是喜欢那淡淡清芬、不似桂花那般浓烈的香气……”
“虽则,妾身明白,这些香气会让九爷香气令主子……可是就算想起,妾身心下也在学着,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