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些事,总归随着孝贤皇后的崩逝都过去了,奴才便不提了。可是眼前这二十七个月,又何尝不是皇上给主子的考验?主子千万这会子别又压不住了火气,那岂不是又着了旁人的道儿去?到时候皇上说不定还能办出什么来……”
“主子就想着,熬过这二十七个月去,就可正位中宫了。二十七个月虽然长,主子心下虽然委屈,但是事实上说长也不长啊。奴才求主子了,这回千万好歹忍过去。只要到时候正式正位中宫,主子这些年的心愿便也得偿,这些年的委屈便也不用白受了。”
塔娜痛哭流涕,额头已然磕红了。
那拉氏听着,先时两眼圆睁,颇不甘心;到得后来,也终是一点一点泯去了眼中的亮光,眼中渐渐涌上了泪雾来。
是啊,塔娜说得没错,她从雍正十二年嫁进宫来,算到今天已经快十五年了。她十五年都熬过来了,怎么连这最后的二十七个月反倒熬不过去了呢?
那拉氏亲自起身,将塔娜给扶起来。
“你们两个是跟着我一起嫁进来的,你们对我的心意,我何尝不明白?”
德格也过来跟着一并落泪:“塔娜说得对,谁让咱们皇上是个醉心汉学的呢?从前孝贤皇后也好,慧贤皇贵妃也罢,甚或此时的纯贵妃、令妃,哪个不是走的温柔婉转的路数去?主子好歹跟她们学学,日后也才好与皇上,琴瑟和鸣。”---题外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