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作人呢,既然知道自己生得艳丽,惹人白眼了;后头紧接着芸香又是摔倒,便更知道自己担了嫌疑去……若此如何还能不谨言慎行,反倒这回还要故意挑在宫里来人的时候生事?
婉兮的目光不由得转向兰佩了去。
原本以篆香的身份,不至于要她去做这些打水、伺候洗手的事儿……可是却是兰佩吩咐篆香去做的撄。
婉兮心下越想越是不安,忙上前朝傅恒一礼:“九爷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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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芸香抱着福灵安哀哀落着眼泪,那傅儒知家的却贴着门帘子听外面的动静。
一听毛头转向了篆香去,那婆子虽不甚适意,却也还是叭嗒叭嗒嘴上前低声嘱咐她闺女:“你自管抱着阿哥悄没声息地掉泪疙瘩哪儿成?你得哭大声些,越是撕心裂肺,越叫九爷心下不忍了去,闹的动静越大,才越合咱们的意。”
芸香还是垂泪:“可是你瞧孩子的脸上……他热得跟火炭儿似的,我还能顾得上什么?”
那婆娘翻了翻眼皮:“不打紧,不过是一点子山药皮。就是红过一阵子罢了,看着吓人,却害不了性命去。偿”
芸香还是垂泪:“瞧你出的主意,我只觉对不起孩子!”
“对不起什么?!”那婆娘一立眼睛:“我也是为了他着想!他是个庶出的,将来自然比不得嫡子去。我非要这回闹这么一下子,叫人都知道是皇后派来的女子叫这孩子出了这回事,就要皇后脸面上过不去。她到时候免不得要想办法捂住咱们的嘴,这便给了你机会封侧福晋了!只要你封了侧福晋,大阿哥就算身份上还比不过嫡福晋的孩子去,可也是正经的能获封御前侍卫的阿哥去了!”
一听得是为了孩子着想,芸香倒安静下来些。只是听着外面的动静,是越来越往篆香那边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