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她身边儿,他体上的温热传遍她周身,宛如缠裹着她。
婉兮心下莫名地跳,眼睛瞟着远处的毛团儿,低声羞涩又懊恼地叫:“爷既不是真心要吃酸汤子,又何苦支使奴才,要奴才这一顿好忙!”
“谁说我不吃了?”他拥着她,沙声呢哝:“……爷只是,更想吃你!”
婉兮对不上这样的话,只能立在原地,脚趾尖儿在鞋内都勾起。
“爷……又浑闹。此时皇后主子和纯主子还等在席间呢,爷这么偷溜出来,时辰若久了,皇后主子和纯主子能不起疑?撄”
她抱怨她的,他还是忍不住轻咬住她耳珠儿,将她的耳钳都咬进嘴里去含着:“你既然担心她们起疑,不如就叫爷干脆全挑明了。”
婉兮悄然吸一口气:“爷……别。偿”
皇帝便忍不住加了力道,狠咬了她一下:“还想出宫?”
婉兮垂下眼帘:“……爷,我怕。”
从前在园子里被怡嫔整治,她还只当是一次偶然,毕竟是怡嫔错将她当成了嘉妃身边的女子,事实上是跟嘉妃使气而已;可是这一回被皇太后整治,她心下却如何再不明白,也许有些事原本就不是偶然,只是看起来凑巧罢了。
所有的巧,都是有心人使了心机给凑在一起的才是。
她只一个人,如何防得住那么多人?况她进宫刚刚一年,如何比得过那些人手段的炉火纯青去?
她还未得宠,便已如此;若来日当真受宠于皇上,有了位分之争、皇嗣之争,她又当如何?
她并不胆小,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生起惧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