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堂内。
南扶砚想离开。
他拱手作揖。
“母亲,儿子公务繁忙,就不在您这里久留了。”
老夫人摆了摆手。
“你眼里满是国事,哪里还有我这个糟老婆子?走就走吧。”
南扶砚直起身子,满眼无奈。
“母亲,你何必这样说呢?你明知道,儿子没有这个意思。”
老夫人拉住南扶砚的手,凝视着他的面庞,满脸认真:“扶砚,你陪不陪我不要紧,可是现在,衣衣有身孕了……”
他转头又看着柳衣衣。
柳衣衣羞怯地低下头。
她拉住柳衣衣的手,把她的手放到南扶砚的手上。
南扶砚下意识,想把手往外抽,又硬生生忍住了。
“衣衣肚子里怀的,是你的亲骨肉,她肚子里的,是我们南家的长子。”
“你这个当父亲的,也该多陪陪他才是。”
她瞪了南扶砚一眼,嗔怪道。
“难道,你放心把你的妻儿交给那些笨手笨脚的下人伺候照看啊?”
南扶砚嘴角一抽。
不然呢?
难道,他来伺候么?
可他没回话,只是低垂着眉眼,淡淡应了一声。
“儿子知道。”
“只是,儿子也有公务要处理,实在不能日日都陪伴在衣衣身边,衣衣是个细心的,想来,她是会理解的。”
柳衣衣皮笑肉不笑,点头应是。
“是。”
“扶砚哥哥说的对。”
老夫人哼了一声,把两人的手给放开了。
“对什么啊?我看啊,你就是太纵着他了。”
“如今你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再过不久就该显怀了,到那时候,你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女子怀孕,这是天大的事,是要在鬼门关里走一遭的,他陪陪你又能如何?我就不信,满朝文武那么多人,离了他就过不下去了。”
老夫人看着南扶砚:“我不管,你若还认我这一个母亲,你就要听我的,多陪陪衣衣。”
南扶砚抿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