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砚目光幽幽,落在她身上,眼底含笑。
司瑶更是低下头,藏下了眸中的笑意。
这个蠢货。
她还以为是在给人挖坑,其实,作茧自缚罢了。
这件事,柳衣衣是想给她个难堪,让她在众人面前丢面子,可是,自她拿了这个宠妾灭妻的剧本起,哪里还有面子可言?
谁不知道,她这个王妃过得连下人都不如,月例少得可怜,举办中秋宴会?这明显是刁难人。
柳衣衣搞这一出,大家只会觉得,是她故意设计做戏,要惩治主母,宣示地位。
她平日里有那么多机会打压主母,却连中秋盛宴这日也不放过,白白连累了他们这一行亲戚受罪。
他们不会记恨一个手无实权的主母,只会厌恶真正掌权的柳衣衣。
所以,柳衣衣实在愚蠢。
愚不可及!
司瑶悄悄抬眸,看了一眼那些亲戚。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人站在柳衣衣的身边,都厌恶地看着她,哪怕藏得再好,可看向柳衣衣时,他们眼底的厌恶根本藏不住。
也只有柳衣衣这一个蠢货,还在洋洋得意。
司瑶扯了扯嘴角。
在她面前,多了一块荧幕。
【中秋盛宴】
任务条只走了三分之一。
司瑶眨了眨眼睛,下一瞬,她麻利地拜伏在地。
“夫人,是我不好,没有准备齐全,就是有再多的原因,也不该亏待了各位亲戚。”
“是妾身的错,你罚妾身吧。”
司瑶语调凄楚,内心却十分麻木,宛如习惯一般的,念着那些陈年烂词。
念完,她还不忘抬起脸,露出满脸哀痛。
柳衣衣愈发得意了。
她挺直了腰背,咳了一声,此刻,倒是摆起了宽宏大度的模样。
“姐姐,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妹妹我想着,你毕竟是当家主母,可自从进了王府,你一次正经的宴会都没筹办过,这才特意让你去准备。”
“可没想到,这种事,姐姐还真是不擅长,头一遭准备,就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平白丢人现眼。”
“既如此……”
她清了清嗓子,正打算,让人把司瑶拖下去惩治,南扶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站了起来。
“衣衣。”
他看向柳衣衣,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
柳衣衣一顿:“扶砚哥哥。”
南扶砚走到柳衣衣身边,对那些亲戚颔首,就当打过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