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谣有些莫名地看向他:“怎么了?”
她也听到了傅宁洲的话,没听出有什么问题。
“回头再和你解释。”柯俊纬说,“你先看着瞳瞳。”
说完人已松开握着瞳瞳的手,快步上前。
“傅总。”他叫了他一声,想提醒他。
傅宁洲抬手阻止了他。
电话那头的薄宴识也很是意外。
“傅总,你认真的吗?”他终于开口,嗓音很冷静,“我可是会当真的。”
“我从不开玩笑。”傅宁洲说,“你定个时间,我们见面谈合同细节。”
薄宴识轻笑了声:“傅总爽快。”
一旁的柯俊纬早已急得不行,想开口又被傅宁洲投过来的眼神阻止。
“为了证明薄总有这个能力,就劳烦薄总三分钟内让你母亲从我眼前消失。”
傅宁洲说完,挂了电话。
柯俊纬终于能开口:“傅总你疯了?时小姐人都回来了你还要把码头送出去?”
傅宁洲看向他:“是买卖,不是送。”
“但这个买卖和送已经没分别了。这个码头对公司来说意义有多大您不是不知道。”柯俊纬苦口婆心,“公司要拓展海运业务,非这个码头不可。”
“公司并不是非拓展海运业务不可。”傅宁洲看着他缓缓道,“辉辰集团的现有产业和规模,已经足够瞳瞳富足过完这辈子。我不希望她长大后扛着这么大的集团和责任前行。”
柯俊纬:“……”
“不说以后,可拓展海运业务一直是你的梦想啊。”
柯俊纬还是觉得心疼。
傅宁洲有他自己的商业帝国梦想,也有他的事业版图,基于中仑码头的海运业务一直是他未实现的事业版图中很重要的一块。
他就这么放弃了,柯俊纬觉得心里上有点难以接受。
“那从来就不是我的梦想。”傅宁洲看着他,“那只是我作为辉辰集团负责人的梦想,而不是傅宁洲的梦想。”
“这有区别吗?”
柯俊纬不理解,在他看来,傅宁洲和辉辰集团负责人就是一体的。
他喜欢追随傅宁洲,是因为喜欢跟随他一起打天下的快意,喜欢他这种战无不胜的爽感。
但这样的傅宁洲,竟然要放下在事业上伐踏天下的步伐了。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林可谣愣是没看明白,忍不住上前问道:“你们到底在争什么啊?不就是一个码头吗?又不是白送,以你们傅总的精明,哪怕真把码头转让出去了,那也不会吃亏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