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肚子痉挛了一下,孟冬宁捂着低吟一声,满头满脸的汗,支撑不住地倒在了榻上。
“出、出去!”她还是坚持。
我始终没动,但没有错过亦芷脸上的任何表情。
直到这时候才轻笑着出了个声:“既然侧王妃如此要求,那公主,咱们还是出去吧,只剩成安王府的人,侧王妃大概才能安心。”
国公夫人看起来对孟冬宁是彻底不满了 :“好心当了驴肝肺,都生过孩子,难不成你以为一个庶子就珍贵到需要公主出手对付了?”
说罢也不看孟冬宁的表情,拉着亦芷出去:“听话,咱们出去。”
“那好吧。”亦芷出去前又交代了一句:“有需要便唤一声。”
王府的府医始终跪在地上埋着头,旁边是他的药箱。
这人是孙蘅死后才入府的,我不认得是谁。
想必是孟冬宁自己亲自寻的人,不然以她在王府草木皆兵的风格,不会托付信任到这种程度。
我落后一步,在亦芷出去后回头,看向痛苦口申/吟的孟冬宁。
她被稳婆用毯子盖住,紫菱这几个侍女团团围在左右。
“你还不走!”她抓紧了榻沿,手背青筋乍起。
未置一词,我掀开帘帐出去。
我没那么多闲情管她生孩子,管她是不是防备,管她会不会被动手脚。
说到底,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萧牧野对我的背叛。
而我跟成安王府,跟萧家,已经两死两清。
我出来营帐外,朝着跑马道又望了一眼,依旧没有看见他们返程的身影。
亦芷站在长桌那儿,望着不远处的溪流不知道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