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隐晦,但其实赵庭安身体不好,是赵家公认的。
旁的府宅里,不说二房外室,就是原配夫人,也该多生几个子嗣才对。
爹娘当初是因为年纪大了,娘生产有危险,才只有我一个。
我问话时带着天真,毫无窥探之意。
侯雯在我脸上抹药的手一顿,随即苦涩地笑起来:“不敢,怕了。”
我歪头表示疑问:“是因为庭安兄长的身子原因?”
“是啊。”她盖好药膏,叹了一口气:“你大约不知道庭安多难养,他当初躺在我的手心里,那么小一个,连哭都不会。”
侯雯似乎陷入回忆里,但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我甚至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一丝怨恨。
“是司遥不对,提起伤心事了,”我握住她的手,轻拍:“幸好兄长如今健健康康。”
“是啊,都挨过去了。”侯雯宽慰地笑笑,将手抽了回去,又将药膏递给我。
“我听闻你不想成婚?”她问我:“是觉得庭安哪里做的不好?”
我站起身,将药膏揣进袖子里:“没有的事,只是司遥没有做好应对家宅的准备,更不想白白耽误兄长。”
“这些都谈不上,还是说,阿遥你确实心悦太子?”
我露出几分‘错愕’,接着叹笑:“夫人不要听外头的传言,我与太子清清白白。”
我不敢,更不想进入一段新的关系中。
不论是赵庭安,还是陆凝也。
并且,这两个人我都没有看透。
侯雯无奈:“可是做娘的,就想看你们早些成婚生子,这才是人生大计。”
一路说着话出去,侍女来请,说是花宴准备好了,开宴了。
说是花宴,果真每道菜都以花入菜,整整十八道。
我吃的稍微有些心不在焉。
忽略萧牧野不断投在我身上的目光,宴后,跟赵知近告了辞。
对方也无任何异常,嘱托我有空常来。
出府时已经月上中天,我没有立刻上车,沿着长街踱步。
身边驶过一辆疾驰的马车,没等反应,有人箍着我的腰,将我一卷一拎,带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