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跟孟冬宁成婚的第二天,是阿妙去静安寺的第四天,你说如果那时候你找她,她会不会还活着?”
亦芷的话让我生出一种恐慌。
会吗?
甚至连我自己也闹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死的。
只记得动弹不得地躺在石块上太久,胸口被刺穿的地方太疼。
可是我连手也抬不起来,只知道头顶的日光变成圆月,又变成日光。
很久很久,每一滴血离开身体都清晰可闻。
终于失去知觉以后,睁眼就在王府,在萧牧野的成婚礼上。
“别说了。”萧牧野突然大口大口地喘气,神色痛苦。
不知道他是不是感受到了我当初的绝望。
可现在又有什么用。
“露出这副表情有什么用?”陆凝也不屑地哼笑:“不如问问孟冬宁,到底是谁给的那封信,看将来阿妙会不会原谅你。”
永远不会,我在心底回答。
就算父母亲的死跟萧牧野没有直接关系,也否认不了他是个不值得托付的男人。
“我说了,没有谁!”孟冬宁缩在角落里:“王爷,就当是冬宁做错了事,您要打骂要罚都可以,不要问了好不好?”
令孟冬宁如此恐惧的人,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那个人或许身份不低,在当初,甚至给了孟冬宁觉得能倚仗的错觉。
所以她才会在王府行事乖张,毫不客气。
这个人的身份我不能确定,但,我看着孟冬宁的眼睛:“能让你比看见太子还害怕,这个人,只能是九五至尊的陛下了,但陛下不会亲自出面,所以是…大内侍江公公?”
我紧紧盯着孟冬宁的反应,看她表情崩坏,看她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