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该保养,不然年老色衰,总有更年轻的小公子出现。”
骂人就要戳痛处。
沈卉宁果然戳中陆从文最不愿意面对的痛处。
广宁公主爱他这张脸,所以养了两个长得像他的面首。
陆从文终于被气走了。
身旁的半见悄悄松口气,“姑娘,您还真是敢骂,奴婢刚才多怕二少爷会动手。”
“呵,他最好有那个胆子。”沈卉宁冷笑。
“看不出咱们大少奶奶骂人是这么痛快。”阮氏从旁边走了过来,笑盈盈地看着沈卉宁。
沈卉宁连忙起身,“三婶,让您见笑了。”
阮氏一言难尽地望着陆从文离开的方向,“我听说陆家的二公子是泠泠山中涧,皎皎天上月,今日才大开眼界,这般磨磨唧唧,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你怎么忍着不扇死他?”
沈卉宁深吸一口气,“我可能还打不过,打输也很丢脸。”
阮氏哈哈大笑,“没关系,再练练就行了。”
陆夭夭被丫环带着去放纸鸢,沈卉宁和阮氏在凉亭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孩子,一边闲聊着。
她们没有再提起陆从文,这个人实在不值一提。
沈卉宁心想要是陆从文时不时这样恶心她一下,保不准又要让广宁对她发癫。
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阮氏说起暖娘。
“大伯当年是盐运巡察使,途经同州时,有盐商给他送了一个女子,是同州当时非常有名的名妓,她的名字叫柔暖,大伯虽然没有收下,却连续半个月去青楼找她。”
沈卉宁坐直身子,这个柔暖难道就是陆湛生所说的暖娘吗?
阮氏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卉宁一眼。
“大伯并没有为柔暖赎身,等他离开青楼,老鸨就逼她接客,后来她就病了,她以前的恩客替她交钱赎身,之后柔暖就不知去向。”
“所有人都说她是得了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