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文只觉得厌恶。
他避开广宁的手,“不必了。”
广宁被他的动作和神情刺伤,恼羞成怒地呵斥,“陆从文,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陆从文不耐烦,他甚至都不愿意跟广宁再多说一句话。
广宁用力地握住他的手,“那两个男子根本不是面首,洞房的时候你不知道吗?我是以清白之身嫁给你的。”
“那又如何?他们难道不是你养在别院的?”陆从文冷淡地问。
他甚至听到别人议论,说那两个男子生得与他有几分相似,陆从文更觉得恶心。
广宁当初的确因为他们像陆从文,所以才想留下来,她那时候以为陆从文以后要娶沈卉宁,她就是想着有神似他的人陪伴自己喝酒也挺好的。
相处久了,那两人也颇得她喜欢,她就当养下人养着,偶尔让他们去办点差事,谁知道就会弹劾了。
“别人不信我,你也不信我,你我是夫妻。”广宁望着陆从文的冷脸,她心知如果今日不说清楚,他们之间只怕再难修复。
陆从文挥开她的手,“你把我当丈夫了吗?难道我不是公主殿下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狗,你想杀我的人就杀,想养面首就养面首,你是尊贵的公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还在记恨我杀了卖酒女?”广宁死死地盯着陆从文。
“若我杀了你的两个面首,殿下不恨吗?”陆从文冷冷地问。
广宁再次拉着他的衣袖,声音软软地撒娇,“你要杀就杀,我不会在意,驸马,我心中只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呀。”
陆从文想起宋雅和还没出生的两个孩子,心头如针扎般疼着。
他想要破罐子破摔,想跟广宁彻底撕破脸。
要是没有这个赐婚,他的人生不会被改变,他还是别人羡慕的侍中郎。
如今呢?
只要他一日是驸马,他就没有出头之地,连祖父都开始重视陆湛生。
否则今日祖父就不会一言不发,连一句话都没有帮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