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了,老爷子问这个做什么?”陈庆笑道。
“二十六?”
宫四海眼中闪过一抹讶异,用筷子夹起下酒菜:“五年前护国一战的时候,也就是说那时候你才十九岁?”
陈庆轻轻点了下头,往昔的记忆如潮水一般袭来,那是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刻苦铭心。
一旁的宫南震宫南宇两兄弟满眼震惊,十九岁就在战场上打出了陈白衣的名声,这岂不是和堂姐一样了?
“那老陈你在当苍山当山大王的时候?”
宫南宇边问边给他倒了一碗酒,陈庆哭笑不得,接过酒碗想了想道:“十四岁的时候我被抓到了苍山上,为了自保所以笼络了一众和我一样遭遇的人进行反抗,杀了当时山寨的头目取而代之。”
“随后五人结义,整整三年的时间,都在和苍山的土匪厮杀求活,十七岁那年苍山便是我们一家独大了,随后惹上了北地绿林江湖势力,又和他们斗了一年。”
“后面他们受不了了,推我为魁打造了一块病虎令送给我以此号令北方绿林,在此期间我们创建了白虎商会,用了四年的功夫将其壮大。”
“二十一岁那年宋金两国进攻北州,当时山寨中我们有不少兄弟的家眷都在山下被两国联军屠杀。”
“所以才有了我们白虎山贼下山护国,之后的事情不说也罢。”
一直看着他的宫四海提起酒碗,这次只是小小抿了一口,宫南震语气有些羡慕:“你这人生真够精彩,我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宫四海嗤笑一声:“就你小子,扔到那土匪堆里,不吓得腿软就是好的了。”
“姑父,我哪有这么差劲。”宫南震无语了。
宫四海只是摇头,指着他碗里的酒:“你两,喝完这点可以滚蛋了。”
两兄弟嬉笑一声,连说着自己知道了,很快喝完酒水打着酒嗝离开。
陈庆望向宫四海,他知道老爷子不会无缘无故叫他来赴宴,应当是有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宫四海开口了:“陈小子,他们两兄弟要是去了你苍山,有没有能干的事情?”
陈庆不由得一愣:“老爷子,我没听错吧?您是想让南震南宇去苍山落草?”
“说的那么难听做什么。”
宫四海斜眼:“你那苍山的人说是土匪,这些年也没听说下山打家劫舍啊。”
陈庆干笑:“这倒是,不过老爷子我能知道原因嘛?”
宫四海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回应他,只是端着酒碗看向了前方大门口外暗沉下来的夜景:“如今的大康,味道变了。”
陈庆心头微沉,接着又听到了老爷子笑了笑:“遥想当年,先帝年轻的时候,咱们大康其实只有三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