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朝廷做法自有朝廷用意,此间情况特殊不可1概而论。”
戚继光在这时也开口说话了,他在心中也有些感觉朱翊镠过了,更是担心其被朝中大臣拿着这1点不放,“殿下,这逆者诛之,顺者怀之,降者抚之,才是王道所行。”
“王道所行——”
朱翊镠对于戚继光自然要有几分尊重,先是重复了1句戚继光的话,像是在心中斟酌1番之后,才再次开口,“不,降者抚之,是为了瓦解那些还未投降的敌人心理,从而让自己获得更大的战果。”
“但是如今,这口袋当中是1个部落当中的青壮力,只要他们死了,那么所谓的敌人也就变成了1只待宰的羔羊了。”
“今日若是放走这些人,那么保全了面子,却是丢了里子,受苦的还是我大明的边民,以及那分布在9边的数十万守边军士。”
朱翊镠越说心中的想法越是坚定,“今日他们必须死,也只能死!”
“戚帅,你的用意本王明白,但是本王不是只为了自我的名声,为天下大计必须要这样做,戚帅你自己之前不也跟我说过吗,此次就是为大明除去1害啊!”
“你放心,此事你们都不用做,本王来做,这事揽在我自己身上。”
“而且,戚帅,你我都明白,这手底下的士卒们,都渴望这个机会。我朝军职授官,乃至所有赏罚条格,悉准首级,不论壮男,乃至幼男妇女皆有赏,无非就是个实授或是署职的区别。”
戚继光听到这,顿时无言以对,他过了好半响,“殿下,你这是要断了文人的心啊。”
“呵呵,若是那些个文人是这种慈悲之心…”
朱翊镠面露冷笑,后半截的话没有说出口,毕竟有那个中2的翟巡抚在。
“快,去将长昂唤来——”
之前说话间,朱翊镠已经借故支开了长昂,而如今又是到了利用他的时候了。
等到长昂过来之后,朱翊镠便让其带着人去屠杀里面的鞑子俘虏。
“什么——”
长昂顿时1个吃惊,虽说他心中已经有所想法了,但是如今听这么1说,实在是有些心里堵得慌,无他,他有种被人利用的感觉。
他不是笨人,自然清楚这明国的王爷现在是想要拿自己当刀用啊,还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不过,自己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又跟这些个北元鞑子们有仇,也就1条路往下走了。
当即便是1个抚掌在胸前,随后1声长啸,带着自己部落的骑兵集合了起来。
两千骑兵在夜色当中被集合在了1块,没有太多的声响,有的只是那1个个火把噼里作响的燃烧声,以及那马蹄不断刨地的声响。
长昂骑着马立于最前面,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空地上的那些个俘虏。
此刻这些个俘虏身上没有任何的东西,就连厚重的皮袄都被剥了下来,明军,尤其是边军的士卒也很穷,能多拿1些便要多拿1些,哪怕是浙兵也不例外。
这1点,无论是戚继光还是朱翊镠都没有去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