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余建成是打了板子之后,没有及时得到救治,扔在大牢里没有人管,再加上里面的环境恶劣,才会
外伤之后的高热,通常没有多少人能挺过去的。
这是一个生了病,全靠拼体质和运气的时代。
一时间,大家彼此互望了几眼,都在心里默默的为余建成捏了一把汗。
虽说老余家的人做事情,有些不太地道,可这年月,谁又不是为了自己家的盘算设想呢?
仔细想来,换做是他们,也未必就能做得比老余家的人更好。
余茂才在众人的一片唏嘘声中,好好的当了一回“说书先生”,过了一把被大伙捧在中间的瘾。
余建丰和洪氏夫妻,则不慌不忙地赶着牛车,到了余村长家的老宅。
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夫妻也是知道一二的,更是早就知道了老二把青砖大瓦房,租给汪府贵人的事。
房子既然是他们当初替老二建的,他之后要租给谁,他们大房管不着。
可他总赖在爹娘的老宅子里住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难不成等秋收的时候,他们回村帮忙,也要跟他和那个希月,挤在一个屋檐底下?
自古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洪氏只要一想到秋收马上就要临近了,便觉得脑仁儿一阵阵的直抽抽。
让老二收了个青楼里出来的姑娘,到底还是她之前没考虑仔细,没得以后养虎为患。
“老二老二!快开门!我们回村了。”
余建丰拍打着院门,顿了顿又转念想到了什么。
“希月快起来,把门打开!”
洪氏立在一旁,听当家的之前分明嘴里叫着老二开门,不过片刻功夫,便叫上了希月的名字,顿时心头一梗。
当家的这是几个意思?老二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起来开个门,有什么不行的?
还非得把希月一个大姑娘叫过来?
他难道不知道,大姑娘家的穿衣裳,都要比汉子麻烦许多吗?
更何况这大晚上的,二弟指不定把人家给折腾成什么样呢!
这时候喊希月出来,当家的是安的什么心!
她越想越恼恨,却只能暗自生着闷气。
谁让当初去给希月赎身的事,全是她的主意呢?
不一会儿功夫,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余建才睡得迷迷瞪瞪,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鞋都没来得及穿好,便拉开了院门。
“大哥、大嫂?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到门外大嫂赫然出现的身影,余建才的瞌睡顿时去了大半。
余建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朝二弟的身后望了望,黑灯瞎火的并没有一个人影,心头不免有些许的失望。
“唉别提了,这个事说来话长”
他想到这晚上的经历,心头就一阵不得劲。
“家里还有些什么吃的没有?让希月给我和你大嫂随便弄些过来,我们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