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瞒下余冬玉的伤情,这才将他捆起来藏在余村长家里。
可在那之后呢?
余冬玉的事情分明已经曝光,变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余家的这两个恶人,却依然还是根本没有要去把他放出来的意思。
他们像是完全不记得他这个人一般,只放任他独自在那个空屋子里,自生自灭。
这样的做法和行为,已经不能称之为无意和误会了,那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
钱婆子老脸一红,梗着脖子两手往腰上一叉。
“这话是怎么说的?”
“你现在不是没事吗?还活蹦乱跳地跑我们家来找麻烦。”
她指着江大夫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
“我看!你就是看我们家有银子,想来再讹几个银子回去。”
“啊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钱婆子满心认为,自己肯定说中了江大夫的心事,就连脑袋都不由得扬了起来。
别以为她是个乡下老婆子,就是个好糊弄的。
哪怕是老大和老四,真把江大夫打伤绑起来,只要人没死,就别想她赔出一文钱。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啊!”
江大夫吹胡子瞪眼地指着钱婆子,手指因为情绪激动而不住地发颤。
看着眼前这一幕,顾千兰都替江大夫感到气得慌。
真担心他因此气出个好歹来,可别一不小心,把自己再给气撅过去。
她的目光不由得紧紧关注着江大夫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再出点什么意外。
好在江大夫虽然气得厉害,却也终于深吸了几口气,缓和了下来。
“说得好!好啊!”他怒极反笑,指着钱婆子说道。
“老夫今天只为要个交代,不会收你家一文钱。”
“正好宋衙差在这里,我只要他将恶人带走,交给县太爷处置。”
江大夫说着又深吸了几口气,转开视线不去看钱婆子那渐渐慌乱的表情。
“至于县令大人会如何判决,那就不是老夫该管的事了。”
说完他将两手往身后一背,侧过身子不去看老余家的任何人。
钱婆子听了这话,脸上早已经慌得一批。
这是闹得几个意思?她没想让宋衙差把两个儿子抓走啊!
就连始终坐在门口,稳如泰山的余兴旺,也将手里的烟袋往身后一插站起身来。
老二被打伤了,还趴在那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眼下,哪里还能让宋衙差再把老大和老四也带走呢!
这个老余家的大家长,终于满脸堆着笑,走到宋头和江大夫的面前。
“宋衙差啊!你看这事儿闹得。”
“都是老婆子不会说话,您和江大夫可千万别见怪。”
他看向江大夫,面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只盼着这个老大夫能够消消气。
“老朽相信江大夫的人品,定然不是那样要钱不要脸的人,更不会想讹我们家的银子。”
余兴旺劝慰了几句,像个和事佬一样,说着软和的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