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会议讲究实效,没有那些冗长的妇人们唠叨般的废话,一小时不到,先进大院的评审便结束。
40号大院由于积极响应街道扫盲行动,学习和捉敌特两个行动得到了上级表扬,不出意料,荣获先进大院的第一名。
李建国扛着一面锦旗返回大院,自行车后面则挂着半袋子的荣誉奖品。
阎埠贵早已在门前守候,一眼瞥见,立刻跑上前迎接。
“老李,咱们是优秀院落了吧?他们给了我们些什么好东东?嘿!看这半袋难道全在这里,街上的人还挺大方的嘛。”
李建国先把锦旗递给了阎埠贵。
但阎埠贵仿佛视若无睹,绕过李建国的手,直奔自行车后面翻查奖励物资。
看见麻袋里放着三大包花生、瓜子和若干橘子,阎埠贵眼睛弯得像个月牙儿般灿烂,口中不断重复着”好好好”
,一边已经开始把手伸进口袋装东西。
李建国哑然失笑:“老阎,你也太过了吧,好歹咱们院子三位尊称的爷爷之一,难道不怕别人看见笑话吗?”
阎埠贵偷瞄四周。”谁会看见啊,这里又没外人。”
他还狡辩道:“正因我是大家的长者,付出多了自然该得多拿一些好处。”
“行行行,你应该拿的,拿了东西帮我把后轮搬高一点。”
说完,李建国推车走进院子里。
李建国吩咐去摇铜铃召集大伙简单开个小会。
五分钟过后,院里人聚集一起分东西。
每人手持一个盆等待接领。
分发下去的是大盆满满的花生和瓜子,以及五个橘子。
“还没拿到手的请站出来。”
东西分完,李建国看着院民询问。
见无人答话,他继续说:“我们能得到先进大院的称号,是大伙辛勤劳动的结果。
之前我和老阎聊了聊,咱小酒馆这几个季度收益也不赖,大家的钱凑一凑也差不多有一百元公款。”
“我建议从中拿三十块出去庆祝一下,你们觉得如何?”
所有人都表示赞同。
“很好。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老阎,你就拿出这三十块钱,其中二十五块钱让大清和柱子买点肉食蔬菜。
剩下的五块咱们院子买两副麻将和几张扑克。
如果不够,咱们再凑凑,这个年不仅要吃好、喝好,也要玩好。”
李建国慷慨激昂地宣布。
话音才刚落,
作为南锣鼓巷众多小巷中的一员,这里住着二三十个四合院,其他院子的生活情形,大伙儿一眼就明白了:很少有院落能自给自足或有足够的集体财产,更别说组织全体成员聚会提升大家生活水平。
李建国这位一心为了群众的好老大叔,给每个人都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当然,除了易钟海这种特例。
自从老妇被判监两年,易钟海原本仅有的院落盟友也就没有了。
以前他单打独斗赢不过李建国,现在形单影只,也不敢再生是非。
事实上,在理论上他们本就没什么恩怨。
可是易钟海也不清楚原因,他对李建国心里有种莫名的不服气。
“老易,你怎么啦,怎么脸色又不好?”
李慧兰看出易钟海心绪低落,走上前拉起他的胳膊问道。
易钟海有些烦躁地挥开了她的手,”没事,你就别管了。”
李慧兰明白,这可能还是因为他难以释怀那位大爷的职位。
于是她安慰地说:“老易,不做那个一大爷也没关系的,李建国干得很称职。
咱们院和其他院相比,日子可要舒心得多。
院里其他人提起咱们都会艳羡不已。”
易钟海却因此更感困扰,反问:“你能别多说了吗?我已经说了没事,你就不要这么烦人好不好?”
一声叹息,”唉~”
李慧兰无奈地轻声叹气。
她了解易钟海的性子,明白再说什么都没用,也就作罢。
下午的全员聚会上,易钟海因感冒缺席,其实对他是否出席并不重要,别人也没过多关注他。
前后三个院各自玩得热闹非凡。
李建国与刘海忠、何大清、许富贵在李家玩起了麻将。
贾东旭则带了一些学弟学妹玩纸牌游戏,还有孩子们在外面欢快地燃放烟花 ,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阎埠贵不知在哪里找来了棋盘和棋子,正陪着那个名叫”傻柱”
的人下棋。
由于认为”傻柱”
智商一般,阎埠贵约定输掉一局就要送他一把花生或瓜子以示惩罚。
谁知没几回合下来,他自己就感到力不从心了,只好以坐得时间太长腰痛为借口中断了。
徐慧真从外走进中院,在李建国家门口喊道:
“大清哥,四点啦,配菜都已经弄好了,你想好什么时候做开饭了吗?”
何大清没抬头,回答道:“结束后再做吧。”
李建国瞥了眼座钟确认时间,”哇,还真是四点了。
不如我们就结束这一局好了,放假期间有的是时间,明天接着来。”
刘海上应道,毕竟作为今夜聚会的烹饪总负责,他可不能因为打麻将而耽误了正餐。
小年那天所有人聚在一起欢庆,而在年三十的那天,则各自在家里度过,家中无电视可供欣赏春晚。
李建国与秦淮茹一起包饺子,虽然傻柱自入警局以来做饭的机会减少了很多,但在师父系统的奖励下,他的厨艺得以升级到第七级,包饺子自然不在话下。
两个人正忙活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李建国起身开门,一看是何大清:“大清啊,怎么了?出什么事吗?”
何大清闻了一下味道说:“饺子,有酒菜肉丁馅儿的?”
李建国笑着回应:“难不成你是闻着味儿来的?我没留你的份儿呀。”
何大清朝他笑了笑:“堂堂厨子,难道还会白吃你的饺子?我来是问你要不要自行车,这几天可能会需要。
有人介绍我一份工,原咱们厂的大老板,初一到初四每天请我做三顿,每顿十块钱。”
李建国闻言有些意外,”你不会是说娄半城吧?”
何大清肯定地点头:“正是,之前我们厂在他手下,我就给他做过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