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害羞地低头轻“嗯”了一声。
"那就好,我也看好你,既然如此,我们找个近日的黄道吉日,马上结为连理吧。”
"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再去贾家一次,告知他们关于之前的相亲之事,不能留下不妥的印象。"
起身间,李建国准备拉着秦淮茹前往贾家,然而这个变化让李慧兰有些慌神,她一时没跟上。
这个时期的规矩是含蓄内敛,即使拒绝也不会直接表达。他们原本的设想是通过这种方式,让贾东旭在李建国的婚礼之日发现秦淮茹已经成为别人的意中人。徒弟夺师傅之爱将会激化矛盾。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改变主意了?
万一李建国真的带着秦淮茹去见贾家,他们的计策就前功尽弃了。因此她慌忙地拽住李建国,“稍等,李建国,今天才是秦淮茹与东旭的初面之期,即使是拒绝,也该在告别之后,你现在这么做,岂不让贾家人感到难堪?”
急切中,李慧兰的手用力拉住李建国。
李建国闻言笑了,他说:“老易的妻子,你太过忧虑了,我和贾家人处得很不错。这样的事应当即时沟通,避免误会。咱们三人一起去说个明白,你会见证这一切。”
说着,李建国手腕一翻,牵起李慧兰的手走向门外。
既然明白计谋已被识破,最佳办法即直面问题。若是此刻李慧兰同行,所有安排都可能会暴露。因此,她无论如何不能一起过去,否则前功尽弃。然而力量对比悬殊,李建国毫不费力将她带到院里。
“易钟海,快出来!”李慧兰无助的呼喊传入易钟海耳朵,他已经倚门 着。
只见易钟海迅速出现在院子中,质问道:“李建国,你要做什么?怎能对我妻子如此无礼!”
而面对易钟海质问,李建国回应道……
“向东旭说,这一对我和你的师生关系,是他们刻意挑拨的。”贾向东旭一脸懵。
"啊?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易忠海高声反驳,“李建国,你别胡说八道,我和你没什么冤仇,我何必要去破坏你们师徒关系?”
旁人也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甚至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院子中最强的角色,一是个六级钳工,另一位则更为厉害,已达七级钳工的水平,若斗起来定是十分引人注目。
李建国冷笑道:“易忠海,正确与否并非仅凭声音大小来判定。”
“不提是否有嫌隙,单问我一个问题:是你先是领秦淮茹到贾家相亲,转而又让她跟我提及婚事。这事,该否是出自你手?”此言如雷灌入贾向东旭耳中。
他曾心仪于秦淮茹,还以为此事已成定局。却不料易忠海手段卑鄙,不仅拐走了介绍对象,还带回了自己的老师面前。
“师父,这些是真的吗?”贾向东旭问道,满脸惊愕。
贾张氏怒斥道:“易忠海!你这个人不知羞耻,只因为你家向东旭没有拜你为师,你就迁怒至此!先瞧瞧你自己吧,区区级工有何资格觊觎李建国的 ?”
她的怒骂戳破了易忠海的伪善面罩,四周的邻居们也开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以为他平时仪表堂堂,却没想到竟会如此阴暗。”
“他之前还想争取我选举村长的支持,我差点就被他游说过去了。”
“易忠海夫妇真是太狠毒,还特地找乡下来姑娘当棋子。”
这指责如同一把重锤砸向易忠海。他没预料到,木讷的李建国会变得如此出尔反尔,以至于此刻的他陷入了自食其果的困境。本想占便宜,结果反而赔了个底朝天,他也无奈,只得以沉默对抗谩骂。
尽管面对污言秽语,易忠海面无波澜,冷静回应,“李建国,你这是以狗眼看人低,不分好坏。”
“淮茹是我在乡下亲属的闺女,她父亲托我帮她在城市找个合适人家。起初确实想过让慧兰介绍秦淮茹与向东旭相识。但张嫂嫌弃了秦淮茹,那难道我就不能另替她寻一门亲事吗?”
他的话还未说完,对面的贾张氏就愤声道:“易忠海,你在哪儿听到的我看不上秦淮茹?若真这样,我能答应带她来我家见见?”同时李慧兰也反驳:“张嫂,你这样说不公平,你在人前对人家百般挑剔。”
“我知道你是因为嫌弃她是乡下人才这样挑三拣四的。那你当初为何还让我把人带来?”对于质疑,她们并未停歇。
贾张氏更是怒骂:“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人才要路费呢!你瞎了吗?我没挑剔她半句啊,做家长教新娘一点规矩怎么就成了看不起她?真是无怪你会培养不出有皮气的子孙了!”
“啧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假话,问问秦淮茹就知道,除非你对她有偏见,像她那样的正经姑娘才舍得舍弃你家向东旭。”贾张氏尖锐地说。
李慧兰有意将争端推到秦淮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