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川将礼物盒放在楚菁她们送的礼物堆里,掩饰性的说:“嫂子今天生日嘛,我送个礼物哈。”
陆元时:“你不是已经送了一个吗?”
陈季川坐回座位,笑说:“我钱多,就再送一个呗。”
陆元时没理会他,笑着抿了一口酒。
当时的黎知晚正在和许芷晴她们聊天,并没有看向这里。
而顾禹谦的目光落在他拿进来那个礼物盒上。
那晚聚会结束,回到家后,黎知晚去了二楼浴室洗澡。
顾禹谦整理拿回来的那些礼物,打开了那个黑色的礼物盒,里面是一幅画轴。
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礼物是沈彬送的,面无表情的把礼物合上,放在了最角落的地方。
黎知晚吹完头发,从浴室出来后,就看到他朝自己走来。
顾禹谦二话不说抱起她走进浴室。
黎知晚被放在洗漱台上时,还在说:“我已经洗过澡了。”
“嗯。”顾禹谦握着她的手给自己解扣子,嗓音暗沉:“陪我再洗一次。”
那晚她被抵在洗漱台做时,能在侧面镜子里看到彼此意乱情迷的每一秒。
她别过头时,顾禹谦捏着她下巴迫使她看向镜子。
如此时刻,她的脑子已经开始不清晰。
顾禹谦却和她额头紧贴:“…晚晚,你最爱我,对么?”
黎知晚难耐的将脑袋埋在他怀里,轻点头:“…嗯。”
那夜他反反复复的问这种问题,黎知晚句句都有回应。
但好像无论她回答多少次,顾禹谦都不满意。
……
年关将至,京北又下了一场雪,鹅毛大雪覆盖着中心商业区的高楼大厦。
顾禹谦在办公室里接到了罗均的一个电话。
罗均说的支支吾吾,顾禹谦听完后 ,沉默了几秒,还是说:“地址发过来。”
他迎着风雪赶到东郊的一处会所时,罗均正站在二楼一个包厢门外,见他来了,如释重负的说:“顾总,我是来给黄总送文件时,才看到那些的,就想着…给您说一声。”
顾禹谦嗯了一声,推开门。
里面聚着的那些人,大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顾禹谦经常和他们打照面,太清楚这群人的脾性了。
阳奉阴违,拜高踩低,酒局上凌辱新人,是他们常见的招数。
以前沈彬高高在上时,这群人都得看他的脸色,如今他被赶出沈家,从头开始,这群人就攒着劲羞辱他。
整个酒桌一半的白酒都灌到了沈彬的肚子里。
顾禹谦进去时,沈彬已经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而那群人竟还在以开玩笑的语气说:“若是沈总能跪着敬我一杯酒,这合同我就给你签了。”
“你们说是不是?”
“这点酒就不行了,还当自己是沈家千娇万宠的小公子呢?”
一群人的调笑羞辱声,在看到顾禹谦推门进来后戛然而止。
他看了沈彬一眼,冷眼瞧着那一群人:“这么热闹?”
为首的黄总赶忙站起身跑去他身旁:“…顾总,您怎么来了?”
“不知道您会来,真是我们失礼了,您坐您坐。”
顾禹谦坐去了正对门的主座上,手在桌面上敲了几下:“黄总这些年生意做大了,是不是忘了前几年在顾氏门口守了几天几夜,就为了让我给你个机会?”
被唤黄总的人,吓得一脑门汗,倒了一杯酒敬他:“顾总您说笑了,这个事我断不敢忘,是您给我机会,我才能有今天。”
“是么?”顾禹谦冷笑一声,看着他敬酒的动作:“您这杯酒,我可不敢接。”
“今日你能让沈彬跪着敬酒,若是他日贵公司的发展超过顾氏,是不是也敢让我跪着敬你酒?”
听到他这些话,黄总的腰几乎全弯了下去,就差跪下说话了。
“顾总,您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对您,要跪也是我跪您啊。”
顾禹谦没看他,而是看向包厢里其他的老总,沉声说道:“各位脑子拎拎清楚,沈彬再不济,也是沈家的人。”
“就算他后面回不到沈家,也是我顾禹谦的兄弟,由不得你们这么欺负。”
“再有一次。”顾禹谦说着,向黄总勾了勾手。
黄总脑袋凑近了一些,顾禹谦直接按着他后领,把人按在酒桌上,将一瓶白酒倒在他脸上,随手扔掉酒瓶,继续冷声说道:“以后在生意场上,就别怪我踢他出局。”
黄总连忙喊着:“顾总,我再也不敢了。”
顾禹谦放下手,拿起纸巾擦了擦手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