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飞机行驶在上万里高空,远离陆地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
她和顾禹谦在情事里缠绵,封闭窗口下是黑沉的,一望无尽的海洋。
欲望在更迭,爱意翻涌不消。
这场感情前途渺茫,明明她才是没安全感的那一方才对,可似乎顾禹谦比她还要害怕。
害怕他们之间最后没有结果。
害怕这场时隔七年的重逢,再次沦为生命里的黄粱一梦。
最后几次时,顾禹谦借着昏黄的灯光,注视着她因为情潮而泛红的脸,声音低而哑:“晚晚,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好。”
前路平坦也好,荆棘也罢,既然决定相爱,就必须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漫漫人生里,能与一人惺惺相惜,被他奉为至宝,总好过那么多爱而不得和触之不及。
听到她的回答后,顾禹谦再次俯身吻她。
所有交融相贴的每一刻,都伴随着炙热的,不断攀升的爱意。
夜晚,萦绕在黎知晚耳边的是他每一句说出口的爱和喘息声。
黑夜无尽延绵,在爱意到达极致时破开天光。
他们到达京北时,是次日晚上八点,来接他们的是许久未见的罗均。
黎知晚没怎么休息好,上车就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原本还跟顾禹谦汇报工作的罗均,见她睡着后,也不敢说话,就专心致志的开车。
等回到圣和苑,顾禹谦将睡着的黎知晚抱回卧室床上,迈步走下楼后,罗均才犹犹豫豫的低声说:“顾总…您一个多月没来开过会,苏董和集团其他董事对您有很大怨言,前几周集团例会,好几位董事都说…都说您……”
顾禹谦声线低冷:“说我什么?”
罗均大着胆子说:“他们说您…因情丧志,借此说您还得再历练几年,近些年…不适合接手苏董的位子。”
顾禹谦闻言,冷笑一声,说:“这群老东西平时中饱私囊,尸位素餐,如今倒是团结起来想把我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