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谁也不知道两个到底说了什么, 只不过当豆子和鸢尾一出训练场就听见许姜一介绍道他们的备选队员——范辉, 心中有疑惑可是还是尊重许姜一的选择,特别是豆子, 他跟在许姜一的身边这么多天,见识了不少的场面, 想的不再像之前那般幼稚可笑。
范辉实力在那, 再加上诚意十足,能被签约下来他并不意外,还有一些小兴奋,待范辉一进三人间的卧室,他就从身后拿出红皮字典,拿出了作为前辈的风范,“今天的十页可别忘记了, 既然决定要加入进来,那就应该跟上我们的节奏,每天十页这个,五点起床锻炼身体,”
范辉:“????”
和豆子一样, 范辉并不爱学习,他掂了掂字典的重量, 嗤笑道, “我是来学技术的, 这些东西动我来说没用。”把字典又抛了回去,“我想不到原来你们也喜欢欺负新人呢?”每个队伍来新人都会想尽各种办法来竖威信, 想不到许姜一的队伍也是这样的。
豆子和鸢尾知道他误解了两人的意思,并不解释其他,该说的都说了,他不信也没其他的办法,闻言豆子挑眉,带着看好戏的语气对鸢尾说道,“我还真的挺期待明天上午的抽查考试呢。”
鸢尾微微一笑,“小心许教官抽你。”
“啧,十页,小意思啦,找到规律了我今天背了十二页。”
范辉听着两人的话以为是故意说的诱饵,并不轻信,冷哼一声就去把他的行李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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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姜一在他们隔壁间又因为她只有一个人,有对住宿并无太大的要求,所以住的是单人普通间,房间很小,摄影组在里面完全没有地方站,在第一天时就安装了隐形摄像头在房间里面,此时吴岳丘什么都不知道,他穿着西装,笔直的坐在她的对面,手里拿着文件夹,“啪”的一声将它们全部都摔桌子上,铺满整个桌面,“我不知道你给范辉下的什么迷魂汤,让他宁愿付解约费也要跟着你,只不过许教官是新来的,可能并不知道这个圈子的规矩。”
“在我吴岳丘手上抢人,你怕是没有学过规矩吧?”吴岳丘仔细观察着许姜一的神情,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慌乱,只见许姜一慢条斯理把他丢在桌子上的文件拿起来,轻声读着,“关于范辉解约触犯的相关法律,以及许姜一女士用不正当手段挖掘范辉所承担的后果……”
许姜一看了会儿把文件尽数摔了回去,吴岳丘只当她做贼心虚,心情大好,“我给你一个选择,现在你把人还回来,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说完他又低笑一声,笑声透着古怪,“当然,我们也可以继续合作,豆子和鸢尾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只不过在国家队他们发挥不出他们正常的水平。”
“如果你肯给他们做好思想工作,那么与国家队的毁约费,我们会帮他们出,包括聘请你继续当他们的教官,实现双方共赢的场面。”
范辉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说不追究这件事无外乎是看上了豆子和鸢尾并试图让许姜一做彼此的桥板,用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许姜一懒懒散散靠在椅背上听他许诺了无数的好处,无意识瞥了一眼隐形摄像头,那里隐约有红色的光点露出,她才开口问道,“现在国家队青黄不接,吴先生你就这般急着挖墙脚,是不是不太符合人道主义?”
范辉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别和我提这一套,许姜一,我看你也不是那种忧国忧民的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钱大家一起赚,难道不好吗?”
“包括你生钱的路是靠着范辉毁无数选手职业生涯?”
“呵,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错。”吴岳丘对自己的野心不带一点遮掩,轻蔑地说道,“一群没有任何天分的人我帮他们早点认清差距又有何不可?对,我是让范辉下了死手,只有这样才会有话题的,才可以赚得到更多的钱。”
“可是他不也是沉迷这种至高无上的快感之中吗?我们两个各得其所而已。”
吴岳丘耸了耸肩,毫不在意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许教官,你考虑的如何?”
许姜一淡笑道,“吴先生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言外之意就是许姜一根本就看不上吴岳丘的蝇头小利。
“看样子这是谈不拢了?许小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我的意思是吴先生可能要把这笔钱花在聘请一个好点的律师手里。”又用下颚示意他看过去,“来,和观众朋友还有圈内的选手打个招呼。”
吴岳丘有了不太好的感觉,他顺着许姜一的视线看过去,“你是什么意……”
“!!!!”
视线从疑惑到震惊,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许姜一刚刚问他这种话了,这明摆着就是下套给他钻啊!
再回想起他刚刚说的话,范辉暗道要完!
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更不能播出去,否则他的职业生涯就彻底完蛋!
身体比意识更先行动,他当下就抱着椅子到摄像头处准备把它拿下来销毁证据,许姜一哪能让他得偿所愿,脚用力踢开桌子,桌子沿着她的劲快速平滑至吴岳丘身后,他抱着椅子没有顾忌到身后,冷不丁被桌子撞上来摔倒在地。
桌子压在吴岳丘的身上,在他想要站起来时许姜一蹲在他的身边,“吴先生,设备可不能让你拿走,这可是节目组的宝贝。”
吴岳丘被压得死死地,涨红着脸,满眼愤怒,“许姜一,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