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如。 然而等到地主士绅发展至"学阀""財阀"阶段,与"世家门阀"之间的差距逐渐缩小,对於国家的危害也大了起来,不仅不管国家之存亡、只在乎己身之得失,
甚至就连勾结外族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与"世家门阀"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
金仁问走后,房俊坐到金德曼身边,女王陛下丽质天生,侧脸雍容华贵、轮廓俏美,见之忘俗。
有些心虚的将高阳公主之言说了,这件事不能隱瞒、也没法隱瞒,只要金德曼打定主意想要一个孩子,必然避不过高阳公主……
金德曼浑身轻颤,秀眸圆瞪,气道:"她怎能这样?我虽然是个亡国之奴,可就连当初的太宗皇帝都以礼相待,她凭什么要抱走我的孩子?"
房俊唉声嘆气,没什么办法。 因为他的虽然官职、爵位都不小,但是从国家层面来说最大的身份却是"駙马",他在外头养外室没人管,可一旦诞下子女就归属於宗正寺管辖范围之内了,
当然也並不是非得抱回府中,若能达成协议宗正寺也不会夺冠。 但事情並非如此简单,只要金德曼生下自己的孩子,自家姐姐一定掺和进来跟高阳公主同一阵线,以韩王李元嘉那一副软骨头、惧内的样子,他敢站在自己
这边吗? 当然以他今时今日之地位、权势,若是强硬为之,无论高阳公主还是自家姐姐、甚至是韩王李元嘉都只能偃旗息鼓,可那样一来必然使得家庭内部出现巨大
隔阂,得不偿失……
房俊试探著建议:"要不你乾脆跟我回府算了,正妻不可能但我去向陛下求一个恩典赐一个"平妻"问题不大,也算是对你有个交待。"
"我才不要!" 金德曼难得发一发小女人脾气,一脸嫌弃道:"进了你家的门就得守著各种各样的规矩,即便无苛虐妾室之类的事情发生也断无自由自在可言,与其钻进笼子
做一只鸟雀,何如我现在无拘无束?我不管,孩子我要,也不许她给抱走!" 房俊一个头两个大,这还只是高阳公主態度强硬,如果等父亲、母亲知道自己私下生了个孩子留在外面,怕不是能把他腿给打折,这年头大户人家最忌讳的
就是这种"留子於外"的事情,要遭受天下人耻笑……
而金德曼又是这样一副"我什么也不管,麻烦你来解决"的神情,男人太难了……
李神符听著金仁问将房俊的话语复述完,手里捧著茶盏略微失神。
效仿杜伏威要一个亲王的爵位?
你也真敢想!
杜伏威是因何被封"吴王"且王爵排位甚至还在"齐王"李元吉之上?那是因为人家带著整个江淮加入大唐,不是战败投降、是接受高祖皇帝的招揽进而来投!
使持节、总管江淮以南诸军事、扬州刺史、东南道行台尚书令,封国於吴地…… 正因为有了杜伏威的归顺将整个江淮一带纳入囊中,形成对萧铣的半包围,李孝恭、李靖才能率军自巴蜀顺利而下攻灭萧铣,可以说大唐的半壁江山都来自
於杜伏威!
你房俊再是功勋显耀、再是权柄赫赫,如何与杜伏威相提並论?
不知天高地厚! 当然,断然拒绝是不行的,即便不能将房俊拉拢到自己阵营,最低限度也要其在关键时刻置身事外,毕竟此前连续两次兵变之失败已经显示出房俊力挽狂澜
的本事,李神符不想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至於如此明目张胆的招揽房俊会否使得李承乾惊觉……惊觉又怎样?
他敢对自己这个大唐皇室硕果仅存的老郡王下手么?
"兹事体大,固然有先例却也得好生斟酌,必然宗室内部纷爭不断,影响太坏,恐误了大事。"
金仁问心说果然,这帮人野心勃勃却又不肯下注,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成事的模样。
这种事难道不应该先答应下来,等到事成之后再行考量么?
重点是"事成",而不是什么所谓的亲王,若是不能成事,亲王亦或是郡王有什么不同? 反过来说,只要能成就大事,区区一个亲王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