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卒吓得一个激灵,连续两次兵变时隔不久,整个长安城兵荒马乱,不知多少人死于非命,难不成又来一次?
既不敢追上去看看这伙人是何方神圣、更不敢上前问问意欲何为,坊卒掉头跑回屋里钻在床铺地下,瑟瑟发抖……
堂内皆木质家具,刷着油漆、及其干燥,再加上菜油,遇火迅速熊熊燃烧,黑烟滚滚、火光冲天。
……
那我就把你烧出来,就不信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整座郡王府化为灰烬仍能藏得住。
虽然他的底线被李神符践踏突破,但他也不能全无顾忌,后宅都是郡王府的女眷、孩童,若是李神符自己将一个侍妾的衣裳扒掉诬赖他房俊奸淫掳掠,那就太过被动了。
数十亲兵齐声应诺,杀气腾腾,气势将整座王府的家兵、护卫全数压制。
李神符面色铁青,气得胡子乱颤,破口大骂:“鲁莽小儿,岂能这般无法无天?嚣张跋扈至极!”
这十余人翻身跳入院内,襄邑郡王府的家兵、门卫已经冲了上来,赶紧结成突击阵列向着大门猛冲,这些兵卒皆乃房俊亲兵,身强体壮战力惊人,再加上装备精良,一个冲锋便将门内的家兵冲散,抵达大门后扒掉门闩,打开大门。
大门外的骑兵跃上台阶,潮水一般涌入王府之内。
“喏!”
再者说来,就算房遗直死了,顶天去陛下面前打官司,你凭什么就敢杀入王府纵火?
以前就听闻房俊做事无法无天,现在算是见识了,这根本就是个疯狗啊……
房俊策马驶入郡王府,看着涌上来的府中家兵、仆从,下令道:“向正堂冲锋,遇持有兵刃拦截者,无论男女,格杀勿论!”
房俊知道李神符此刻就在后宅,而且就等着他冲过去,冷声道:“大可不必,将这郡王府正堂给我一把火烧了!”
“喏。”
你老婆死了多少年,那些侍妾皆是玩物,所以你不在乎是吧?可我们的老婆可都在后宅啊!如若当真被房俊冲入后宅,就算他什么都不干,兄弟两个的颜面也将丧尽,以后如何在人前抬头?
看守坊门的坊卒听着滚雷一般的铁蹄声,顿时从睡梦之中惊醒,一个骨碌爬起来打开门,便见到数十匹战马在长街上呼啸着由远及近,铁蹄铮铮势如破竹,直接杀到坊门前。
你李神符不是躲在后宅不出来么?
“房二你疯了不成?这是郡王府!你眼里还有皇室吗,还有王法吗?”
“什么?!”
所以任凭房俊将王府烧毁完全没意义,那房俊有的是钱,大不了再给盖一座……
……
李德懋拍着大腿,跑到李神符面前,急切道:“父亲赶紧出去吧,不然那厮这是要将咱们郡王府烧成白地呀!”
最前边几匹战马在骑士操控之下人立而起,碗大的铁蹄狠狠踹在坊门上,轰的一声坊门破碎,其余战马自破碎的坊门长驱而入。
“父亲,大事不好!”
div css=&ot;ntentadv&ot; 去前院观察情况的李文暕飞快奔回,连鞋子都跑掉一只仍不自觉,慌慌张张的冲到后宅,大叫道:“那棒槌放火了!”
李德懋:“……”
对于破门而入、马踏王府这种事,房俊及其亲兵都熟练得很,当初就连韩王府都敢闯,何况眼下区区一个郡王府?
横刀在火光照耀之下灼灼反光,没人敢上前半步。
可他也知道再藏着不露面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不将他逼出去,这把火就不会停,现在只是一座正堂还好,若是整座府邸都化为灰烬,他李神符颜面何存?
“喏!”
父亲糊涂啊,何必非要招惹这个疯子?
他毫不怀疑自己只要敢说出半个字,就会有弩箭飞来将他射成刺猬。
所以他死死咬着牙闭上嘴巴,唯恐打个喷嚏招来杀身之祸……
李神符快要气死了,这天下到底怎么了,朝堂之上居然有这样不顾规矩之人窃居高位?
自己堂堂宗室郡王、帝国功勋,就这样被一个年青后辈用弩箭指着威胁,且一把火烧了王府正堂……天日昭昭啊,还有没有王法?
未等他气得颤抖的身体平息下来,房俊已经冷冷的再度喝问:“莫说废话,就问你,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