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曹鼎这几天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的心也就情也就跟着烦躁得不行。
‘猎狐行动’前一天的大清早,曹鼎刚到办公室,秘书钟丞就给他泡了一杯他最喜欢喝普洱。
谁知他看到普洱之后,抓住杯子,一把丢在了地上:
“你是眼瞎了吗?不知道我要喝什么?”
由于不缺女人,曹鼎的身体早已被声色掏空,现在的他,想要连夜鏖战,必须要药物支持。
纪纹遂了他的心愿之后,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弄来一种小蓝丸,效果十分不错,他这个年纪的老东西,竟然也会重振雄风,丝毫不亚于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
男人一旦在床上找到了自信心,生活中就会把这种自信翻倍。
那几天,曹鼎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跟庄子囿掰腕子的实力。
身为一个州长,又把持景川多年,曹鼎也有着属于他的骄傲和倔强,他本是不屑于向梁栋低头的。
可是,枕边风虽然看似柔弱无力,却能吹断一个男人的脊梁,吹散一个男人的自尊,吹乱一个男人的底线。
纪纹只需轻飘飘的几句话,曹鼎便主动放低姿态,找到了梁栋,暂时与之达成一致,抵御来自庄子囿的压力。
然而,任凭庄子囿想破脑袋都没想到,纪纹会绑上他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而且一旦踏出第一步,就等于变成了一只过河的小卒,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缅北战事再起那天,曹鼎把纪纹叫到了他在景阳城郊的一栋别墅,见面就问:
“纹纹,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纪纹莞尔一笑,脱掉外套,黑色吊带连衣裙把她的香肩以上,衬托得更加白皙。
曹鼎自觉眼前一亮,心中一阵骚动。
可他知道现在不是追求生理愉悦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疑惑,需要从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找到答案。
“纹纹,这不是开玩笑的,”曹鼎继续道,“那边一打起来,你哥哥很快就会再次跟孟氏反目,你也知道孟氏背后是谁。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纪纹伸出保养极好的右手,搭上曹鼎的肩,盯着他的眼睛,柔情似水地说:
“阿鼎,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局面,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认,出了事我们也不拉你下水,你以为梁栋会放过你?就算梁栋会放过你,别忘了省里还有一个庄子囿,庄子囿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曹鼎知道纪纹说的都是实话,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纹纹,为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无所谓,可你不应该瞒着我。如果你提前跟我说了,让我有个准备,事情说不定就不会像今天这么被动了。钱定邦都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告诉你,这意味着高层对这边很不放心,他们打算在这边动手了。实话跟你说,我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梁栋的人影了,我的秘书小钟找梁栋那个秘书探了几次口风,都没探到一条有用的信息。你觉得这正常吗?”
纪纹双手环住曹鼎的脖子,竟然需要低着头,才能看清曹鼎的表情,就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这下子,俩人差不多能够平起平坐了。
“阿鼎,你说过爱我,是不是出自真心?”
“当然是真心!”曹鼎连忙举起右手,指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纪纹松开手,用一根手指堵住曹鼎的嘴巴:
“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