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你就是一个胸怀天下、一心为民的圣人,而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鼠目寸光的小人?梁栋,你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不管是谁,都别把自己看得太重,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动,槐安离了你梁栋,也一样运行。你现在的状态,完全就是自己被自己所感动,用那些所谓的道德情怀来约束自己,努力活成自己心目中幻想出来的样子。你以为你很伟大,你以为你问心无愧,其实你这就是典型的迂腐!”岳菲大声道。
“我从没想过自己有多重要,更没想过要当什么圣人,但你说的有一点很对,我做这些,就图个问心无愧。我就是想在槐安实现我的梦想,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升官发财,这难道也有错吗?”
“迂腐,迂腐至极!你不想着升官发财,那是因为你要想升官太过容易,而且也从来不会为钱财的事而操心。你所谓的那些梦想,要没有何叶和苏菲源源不断的支持,能会发展到今天的规模?你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觉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吃软饭的?”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个重情义、有担当的男人。现在看来,跟那些骗财骗色的小白脸也没什么区别。”
两口子吵架就是这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而且还专挑最难听的字眼儿。
岳菲的话,让梁栋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就破罐子破摔道:
“咱说话能负点责任不?说我骗财骗色?从咱们第一次接触,到底都是谁在主动?咱们结婚以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一分钱了?”
“你!”岳菲一时语塞,噎了半天,才继续道,“你无耻!有了我跟苏菲还不知足,还要去找那些刺激,让我想起来就觉得恶心!我咋会嫁给你这样的人!”
“岳菲!”梁栋警告道,“我已经解释过了,这都是误会!你要再信口开河,小心我翻脸!”
“呵呵,”岳菲怒极而笑,“梁栋,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咱们有多少日子没那个了?苏菲那边我也问过,你连她那儿也没去过。以前,你几乎每天都要来一次,现在突然一两个月都来,你觉得这反常吗?”
“岳菲,饭一天可以吃三顿,甚至再多吃几顿都没问题。可做那事儿跟吃饭又怎么能比?我一个人同时应付你跟苏菲两个,怎么可能吃得消?这段时间,县里的事又特别多,我每天都累得要死,哪还有精力去想那些事儿?今天你在我办公室看到的事儿,我不想再解释了,信不信都由你。我不想跟你吵架,咱们还是都冷静冷静吧。”
梁栋说完,站了起来,洗都没洗,就去客房睡下了。
岳菲也是个执着之人,梁栋不帮她,她偏要自己努力一把。
组织部长属于市委常委,需要经省委组织部酝酿,然后再提交省委常委会表决。
岳藉虽然在岭西干了几年省长,几个省委常委里面,跟他能攀上交情的,并没有几个,当岳菲求到他们的时候,那些人基本都是能躲则躲,躲不开就跟她打太极。
倒是有一个人肯帮忙,而且也有那个实力,但岳菲却不太想去找他。
因为那个人是黄樾。
在党校的那些日子,黄樾就一直觊觎岳菲的美色,为此,他没少下功夫。
那时候,他在跟岳藉的竞争中败北,就想在他妹妹身上找回自信。
现在呢,岳菲又嫁给了梁栋,而梁栋又是他黄樾最记恨的人之一,要是能把他绿了,对黄樾来说,绝对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所以,当他得知岳菲在为提拔组织部长而奔走的时候,就主动把她叫到了自己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