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有孟逸明秘书的电话,他拿出手机,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
梁栋歉意道:
“齐秘,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要打扰到你。”
齐秘书笑着回应道:
“没关系,这才几点,我还在单位没下班儿呢。”
这等于很巧妙的告知了梁栋,孟逸明这会儿还在单位。
“能帮我问一下孟主任吗?我想找他打听一件事。”
“电话别挂,我这就帮你问。”
很快,电话里就传来了孟逸明的声音:
“小梁,找我有什么事?”
“我岳父今天突然进医院了,他身体一向很好,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孟主任消息灵通,我想问问您这边知不知道一些消息?”
孟逸明没有直接回答梁栋的问题,十分惊讶地反问道:
“何部长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况严不严重?”
“岳父今天白天突然栽倒,送到医院后,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人是救回来了,但情况很不乐观。”
“怎么会这样?我印象中何部长身体一向很好啊?”
“谁说不是呢?”
电话那边的孟逸明沉默了一小会儿,开口道:
“消息我是知道一些,不用我多说,小梁你应该也猜得到。何部长今天白天应该是被佟部长叫了过去,佟部长代表上面和他进行了谈话,想让他放弃这次选举。”
梁栋笑了笑,直言不讳道:
“孟主任,你都说了,我能猜到这些。我给您打这个电话,想问的不是这些东西。我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
“小梁,我记得你跟何部长的闺女已经离婚,你现在已经不是何家女婿了,为什么还要来趟这趟浑水呢?这么说吧,这就不是一两个人的事,也不是一两个家族的争斗,而是几种势力搅合到一块儿的一个乱斗场。你要是掺和进来,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得渣都不剩。”孟逸明劝说道。
“谢谢孟主任的好意,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有这个自知之明。但是,我虽然和何叶离婚了,我们俩还有三个孩子,其中有两个还姓何。我可以不管何家的烂摊子,但我不能不管何叶她们娘儿四个。我现在两眼一抹黑,都不知道是谁在针对何家,这对我来说,太不利了。想来想去,在燕京我能够得着,又有能力帮到我的,也就只有孟主任了。”
孟逸明笑了笑,道:
“你小子不好给我灌迷魂汤。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如果你还是执意要趟这趟浑水,那我也不拦着你。既然你问到我这里了,我也不妨告诉你,以钱国润为首的那些人,搞了一个什么‘倒何’阵营,他们好像成功策反了燕京魏家、岭西苏家等几个何家以前的盟友。”
“钱国润是谁?”梁栋问。
“就是钱定邦的父亲。”
“啊?怎么是他?”
一听说是钱定邦的父亲,梁栋当即就想到了岭西叶家,叶家败落的直接导火索就是梁栋,钱家怎么可能不恨他呢?
“这个钱国润跟他儿子钱定邦不同,一向以小心眼儿著称,如今他儿子当上了申城市长,正是他们钱家得势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消停呢?何家在岭西让钱家吃了亏,这个仇,钱国润肯定是要报回来的。我听说何家在岭西对付钱家的时候,你就是他们的急先锋,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在钱定邦那边说几句话的。钱国润不知进退,钱定邦是知道的。”孟逸明很热心地说。
“谢谢孟主任的关心,我自己的事,我能应付。”梁栋感谢道,“我给您打这个电话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知道是谁在背后使劲儿。”
孟逸明没有再继续坚持,却还是承诺了一句:“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