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潮庄园。
此刻,整个沈家上下,所有的佣人都通过电视和手机,了解到了关于汪卓案的始末,所有人都处于莫大的震愕之中,议论如沸!
“汪卓?!夫人身边的那个特助汪卓?!”
“当然!就是他!我第一眼看到那男的就浑身不舒服,觉得他一脸凶相,果然是个大坏逼!”
“天啊……小柠……可怜的小柠啊!多好的女孩,就这么没了!”
佣人们纷纷落泪,啜泣声此起彼伏。
“小柠的死,秦姝要付一半的责任!她怎么可以把这么危险的人放在家里?!她太自私了,佣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有人义愤填膺。
“咱们那位高贵的夫人,有把咱们当过人看吗?!”
其中一个与丰柠交好的女佣恨道,“她们母女两个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万恶资本家,比蝎子尾巴上的针都恶毒!
小柠生前受她们的欺负还少吗?有时候后半夜还要使唤她,不让她睡觉。有一次她换衣服,我看到她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问她是不是被秦姝母女欺负了,她也只是闷不吭声……”
“太可怜了!秦姝和沈白露简直不做人!就是两条天天只知道汪汪叫的母狗!”
几人点头如捣蒜。
他们早就受够了秦姝和沈白露,只恨碍于沈氏权势,敢怒不敢言。
“唉!当年少夫人还没跟沈总离婚的时候,少夫人善待观潮上下所有的佣人,也很卫护咱们,一点架子都没有……
少夫人离开后,把这地方最后一点人情味也带走了……天天在这儿干,要不是为了钱,我宁愿出去捡破烂!”
“那你就出去捡破烂好了,还在这儿赖着干嘛?!”
一个尖厉刺耳的声音猛地刺来,吓了大家一跳!
只见沈白露顶着张气得通红的脸,脚踩高跟鞋怒冲冲走过来,“你刚才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空气凝固,佣人们不敢吭声。
“孬货,说啊,怎么不说了?”
沈白露嘴巴一歪,表情极尽鄙夷,“哼,下贱的东西,难怪一辈子只能当个被人使唤的贱婢!
拿着我们沈家的钱你嘴巴给我留点神!下次再让我听见你提唐俏儿,信不信我让你全家卷铺盖滚出盛京?!”
“我说的有什么错?!你们母女俩把我们当人看了吗?!”
那佣人年轻气盛,忍无可忍地回怼,“我们签的是劳务合同不是卖身契!我们不是你们沈家养的狗!”
“你……你竟然敢……?!”沈白露眼睛瞪得像红灯,一时语塞。
“少夫人就是人美心善,就是好!比你们强一万倍!你堂堂一个豪门千金,毫无涵养,不懂尊重,出口骂街,我早就在你们这儿干够了!我就不干了,有本事你弄死我!”
说着,这女佣把胸前的名牌一把扯下来,直接摔在了沈白露身上。
“贱货!反了你了!”
沈白露在家嚣张跋扈惯了,夺上前扬手就甩了佣人一巴掌。
所有的佣人一涌而上将她围住,几乎都把名牌摘了下来,大有起义军要反抗的意思!
沈白露吓得心里打怵,还是摆出自己千金小姐的架子指着他们鼻子怒骂:“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们,我要把你们都开了!离开了沈家……我让你们活不下去!”
“白露。”
低沉威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混乱的场面随之一静。
所有人猛地怔住,随即纷纷鞠躬:“沈先生好。”
“爸……?”沈白露霎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地囧在那儿。
只见不知何时,沈光景和祝秘书已经出现在了她背后!
他不是去出差了吗?怎么突然赶回来了?!
“刚才,你在做什么?你动手打人了?”沈光景冷着脸诘问,眉眼隐隐含怒。
“爸……您听我说,是这些佣人的错!”
沈白露立刻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跑过去抱住了父亲的手臂,像个受欺负的小白兔,“这些佣人在背后说我和妈的坏话,她们太无礼了,太过分了!
拿着咱们沈家的工资,竟然连最起码尊重主人的职业操守都没有!请您快点把他们都开了吧!”
“这就是你动手打人的原因吗?”
沈光景没有理会她的抱怨,而是继续沉着脸问,“就因为你是沈家的小姐,就因为他们是佣人,你就能随便动手打人了?
我从小教给你的那些待人处事的礼仪,你是都混忘了吗?还是你私下一直都是如此,只是我今天才碰见了而已?”
“爸……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白露心跳惴惴然,傻呆呆地盯着沈光景,“他们侮辱我和妈……您觉得是我错了吗?您怎么可以这样呢?!”
然而,无论她如何控诉,沈光景仍然神情暗沉,一派无动于衷。
佣人们走过来,都有了要走的意愿。
沈光景虽然是高贵的沈氏掌舵人,但哪怕是对待最普通的员工,他也都是和颜悦色,从不会因为自己有权有势就对肆意践踏普通人的尊严。
虽然他有诸多不足,但大家少爷的风范还是有的。这就是顶级财阀贵族和暴发户之间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