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钦使已经询问过行御史台、靖夜司与缇骑千户所的人,最后才让小的来请理刑。”
哦,苏彻点了点头。
问过了所有人再来问我。
讲究。
“知道来人什么来路吗?”
“这个小的不知,只知道一个叫熊绶,另一位唤作李一真,听说都是御史台内的老御史,精通刑名,熊御史是玉阳山出身,另外一位李御史好像是散修,两位都已经成了家……”
“行,不知道都知道的这么清楚,知道怕不是连他们夜里在谁那里睡都一清二楚,咱们慈州行御史台真是藏龙卧虎。”
“理刑大人说笑了。”
苏彻就这样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慈州行御史台衙门所在。
俗话有云“官不修衙”。
意思就是当官的不修衙们,道理也很简单,按照大梁如今的规矩,一般的官员三年一任,任满便转迁,或升官,或平调,绝不让你接着干下去。
今天修了衙门,屁股还没坐热,人就要挪去别的地方了。
这衙门等于是给别人修的。
不过行御史台显然不在这个规矩之内。
能出任这行御史台的无不是皇亲国戚,再不然就是高门大族。
到了这一层,那圈子里就没有几个人了。
修个气派点的衙门,自己舒服,来接手的小伙伴也一样舒服。
所以之前庾赜在任上的时候就好好的把衙门拾掇了一遍。
就拿衙门口的雕塑来说,多少就沾点僭越的边,门口立着两只身负五彩的凤鸟雕像,有个名头唤作“有凤来仪”。
这也就是庾赜牌子硬,根脚深,没人感来找麻烦,换成一般人早给你顶上十七八条罪行,一起清算了。
苏彻慢悠悠的走到门口,却看见王鉴正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焦急。
“长史倒是清闲,居然再此迎客。”
王鉴脸上一脸焦急。
“都到了这个时候,理刑怎么还有闲心打趣。”
苏彻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长史慌什么,真若是论罪,第一等恐怕便是我,再次是史千户,最后才是长史。”
“哎呀,我的苏公子,你这几天真是不理窗外事。”
王长史压低了声音道:“这两位已经查出了拙荆的行踪。”
谢夫人的行踪?
苏彻好奇地看着王长史,找到你老婆不该是好事吗,你惊慌什么。
“嗯?”
“我那夫人,我那夫人身边豢养了一头上古异种。”
王鉴一字一顿几乎要将牙齿咬碎:“这事若是要让朝廷知道,怕是要定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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