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你就直说吧。”曲兵联想到之前白初夏对他的多次暗示,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直白的问出了口。
白初夏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深入分析了一个事实:“老曲,丁森泰是个什么玩意,咱们都清楚,你觉得他要是掌握了集团,欠你的几个亿,你还能要回来吗?你要是收不到钱,你底下那些公司老板,不得天天堵你,起诉你,总之肯定不会放过你,还有你之前闹事,江临集团股价都跌停了,他们早就恼火了你,等丁家缓过这口气,还会找你算账,就算将来有钱,也绝对会拖着不给你。”
曲兵嘴角一抽,他知道白初夏说的并不是假话,丁鹤年和丁森泰都是睚眦必报的货色,这种过河拆桥的事,父子俩绝对干得出来。
白初夏继续添油加醋道:“不要忘了,现在江临集团开发的十个楼盘,都有不同程度的烂尾,丁鹤年父子已经不要脸了,他们只想着怎么在政府那先蒙混过关,肯定会继续逼迫你,因为你是最好拿捏的供应商和建筑商,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的用你的家人,胁迫你复工。”
白初夏非常懂得人性,他将眼前的利益,危机全部点了出来,每一句话都直逼曲兵的灵魂。
“白总,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曲兵咽了口唾沫,盯着白初夏问道。
“有些事我计划了很久,没想到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顺利,丁鹤年离开了国内,还不敢回来,这是最好的动手机会,即便丁森泰出了事,丁鹤年也鞭长莫及,有些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永绝后患,老曲啊,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件事只要办成了,咱们手里都相当于握着对方的致命把柄,我可以用我女儿和肚子里这个孩子发誓,我绝对不会过河拆桥,只要丁森泰完了,对我们都有力,以后我们的合作只会更多,问题是,你能下定决心吗?”白初夏就差手把手的教曲兵怎么做了。
每当家人受到伤害时,曲兵心里也有很多次想弄死丁森泰,可那只是一个一闪即逝的念头,现在白初夏却是想让他实打实的去完成这件事,这确实让他胆战心惊,后背衬衫都湿透了。
“白总,丁森泰正值壮年,他手里还有枪呢,我们很难在极短的时间内得手,万一我派去的人失手被抓,或者得手后,没有逃掉,甚至事后被警察抓到,我们都会很危险,丁鹤年一旦知道真相,绝对会活剥了我们……”曲兵考虑到了最坏的结果,他完全没有什么把握。
“你的担心,我都提前想到并布局了,你按照我的计划,就不可能失手,即便丁森泰有枪,也不用怕,你找个绝对信任的人去办这件事,办完立马安排他出国,就这么简单。”白初夏嘴角扬起了自信。
这时,她得手机突然响了,是丽都大酒店前台打来的。
“喂,怎么了?”白初夏接通后问道。
“白初夏,你个小贱人,藏哪去了?都几点了,该不会背着我爸在外面陪男人吧。”电话那头直接传来了丁森泰的骂声,显然这电话是丁森泰逼着前台给白初夏打的。
“我告诉你,老头子去了国外,我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别以为你手里有点证据,我就怕你,照样大耳光抽你,马上给我滚回来,老子经营公司不比你差,那些市领导简直瞎了眼,另外,把曲兵那条狗也给我叫上,告诉姓曲的,一个月内,最起码要先有三个楼盘复工,他要是敢不干活,我就让他老婆和女儿,同时享受不同男人的滋味……”丁森泰明显喝了酒,在电话里别提多嚣张了,刚才丁鹤年把他狠狠骂了一顿,他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撒气呢。
“喂,臭娘们,说话啊。”见白初夏没回应,丁森泰继续在手机那头叫骂道。
白初夏直接挂断了,见电话又打了过来,她又挂断了,最后干脆关机了。
“看到了吧,丁鹤年不在,丁森泰是什么事都敢做,不止是对我,他也不会放过你。”白初夏扫着曲兵,再次提醒道。
从丁森泰打电话,曲兵的额头就开始在冒冷汗,等听到最后,豆大的汗珠已经吧嗒吧嗒的往下落了,没想到跟白初夏说的一样,丁森泰只会变本加厉的压榨他。
曲兵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咬牙道:“白总,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