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何玉用非常手段,带着孙不同退场休息。
不远处一直留意这边战况的孙雁和孙方进,也因此长舒一口大气。
孙雁和孙方进目睹自家孩子受欺负,全都假装看不见,不敢过来帮忙。
谁让孙不同色胆包天,居然想轻薄北境王的夫人。他挨打挨揍被人欺负,只能用活该二字来形容。
孙雁和孙方进不来帮孙不同,就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其视作后辈意气之争。
所幸孙不同轻薄未遂,反被维夙遥踩在地上羞辱,北境王也没有追究他责任,给孙不同留了台阶,好让他顺坡下驴离场休息。
说句实在话,周兴云并非胸怀坦荡,知道孙不同试图调戏维夙遥,还给他留面子。
周兴云纯粹是视野受限,没有看到孙不同下作的行为罢了。
因而孙不同退场之后,周兴云还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维夙遥袖口:“夙遥你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吗?”
“是我惹你生气的?”周兴云至今还稀里糊涂,不晓得自己怎么把维夙遥给惹毛了。
要知道,平时的维夙遥虽然不严苟笑,但她再怎么生气,都不会给他上冷脸。顶多就是皱皱眉,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
“不是你、是他……”维夙遥冷漠地视线,瞥了渐行渐远的孙不同一眼。
“他干什么了?”周兴云一脸懵逼,现在回想起来,他才意识到维夙遥和孙不同交手时,居然不留情面地用脚踩人。
如此践踏武者尊严的举措,风清气正的维夙遥,一般情况是做不出来的。
“孙不同刚才和夙遥过招的时候,想扑上前一亲芳泽。”莫念夕双手叉腰,义愤填膺,抢在维夙遥前面告知周兴云:“不过,孙不同刚一挺身,就被夙遥洞察歹意,啪的一掌将他打飞,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竟有此事?夙遥你早说啊!刚刚那么好的机会,我能让他断子绝孙!”周兴云大感震撼,孙不同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种举措,难怪他被维夙遥打飞时,身为友军的白柏子,非但不扶他一手,反而厌恶的将其推开。
敢情在旁的高手,或多或少都察觉到孙不同有不轨意图。
“夙遥还好吧?没让他占便宜吧。”周兴云赶紧拉住维夙遥的小手,并轻轻抚摸她脸庞,暗骂孙不同这玩意真晦气。
“我很好,孙不同那不入流的功夫,我就是双手被困他也占不到我便宜。”维夙遥有一说一,行走江湖至今,她与邪道武者交手,没少遇见类似的情况。
只不过,与邪道中人交锋时,维夙遥可以手起刀落为民除害,一剑嘎了邪恶之人。
“咳哼!我有个疑问……”莫念夕突然好奇的询问维夙遥:“孙不同一抬头,你仿佛就察觉到他想图谋不轨,立即把他揍开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
“换你也能做到。”维夙遥没好气横了周兴云一眼,莫念夕马上就懂了。
周兴云和她们切磋,确实没少干这种破事,打着打着就耍无赖。
所幸,周兴云并没有被维夙遥视为邪恶之人,所以她非但不会手起刀落,反而还倒贴一把任人宰割。
“不是……你看我做什么呀?我是为了哄你们开心。老夫老妻对练还不让人打情骂俏吗?”周兴云很委屈,他们明明是两情相悦比翼双飞,怎么能跟孙不同那种下流行为一概而论。
“我没说你不对。”维夙遥下意识的握紧周兴云的手:“时间过得差不多了,我们按计划,快点结束门前战,好转移去天九峰。”
“说的也是……”周兴云掐指一算,镇北骑师团与武林盟联军激战,不知不觉快过半个时辰。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白半邪、耶律雄天等最初退场的高手,就会陆陆续续的返场。
镇北骑师团必须在他们重回战线前,歼灭眼前的武林盟联军,以便在天九峰展开第二回的中盘战。
说时迟那时快,周兴云等人正准备给门前战收尾,剿灭攻到阵地半山腰的武林盟联军,白半邪与耶律雄天,也带着一众在前线‘战亡’的将士,回到了自家阵地。
根据白半邪与耶律雄天等人的观察,今天武林盟联军大战镇北骑师团,战况定不会按照他们先前预想的剧本发展。
“虽然我有想过,少盟主他们的实力很强,可我却没有想到,他们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拦下三千武林盟高手,以及五千将门子弟兵的攻势。”白半邪站在武林盟联军阵地的阵旗下有感而发:“今天代表武林盟出战的三千江湖武者,全都是中原武林名门大派的高手,他们无不是赫赫有名的江湖人物。没想到,北境王一行,真能把我们挡下。最惭愧的是,老夫居然是第一个被淘汰的人。”
“彼此彼此吧。”耶律雄天也尴尬地笑了笑:“说句掏心话,军演开始之前,我们根本没有把镇北骑师团放在心上,觉得他们虽是一群优秀的年轻人,但和身经百战的将门子弟兵对比,明显是战场经验不足。我们都觉得今天的军演稳操胜券,能以摧枯拉朽之势战胜他们。”
“结果……我虽然不是第一个败下阵的将门子弟,却是第一个败下阵的军中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