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特么是个废物!”周兴云依旧雄赳赳气昂昂,不遑多让的骂道:“如果我是武林盟十长老,就算没人提醒我邪道会来,我也会严加防范,时时刻刻做好迎击邪门的准备!你连这点预见性都没有,还想当武林盟的十长老?执旗长老?哈!笑死我了!”
“换做几个月前,我还是武林盟主,尚若有人敢像你们这般疏忽职守,不拿邪道武者当回事,不重视正道同胞的安危,我二话不说,让你滚出武林盟!”
“你们南境武者要觉得我在吹牛皮,不妨问问在座的上京武者,想当年,武林盟在我的带领下,拳打北境玄阳教,脚踢西境灵蛇宫,这都是江湖上家喻户晓的实绩和战果!现在瞧瞧你们这群窝囊废,被我的手下败将收拾了还不知耻,真是群扶不上壁的垃圾!不在我带领下的武林盟就是废!”
“兴云师兄,最后两句完全可以省掉的喔。”
“可我管不住呀。”
“真的嚒?”
“真!珍珠都没那么真!”
许芷芊由衷觉得,周兴云就是嘴嗨故意骂人,和他管不管得住自己是两码事。
“真好!周少盟主说得真好!”白半邪听完周兴云的狂言,一时间竟消气了,众人只见他用质疑的目光,一边打量周兴云,一边提出疑问:“周少盟主与邪门交锋的英雄事迹,即便身处南境的江湖门派,也略有耳闻!光听江湖上人云亦云的事迹,我们也觉得周少盟主乃少年英雄,但三天前,邪门袭击南贤庄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孙贤侄,身为当事人的你,能给大家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说起这事情,晚辈有点愧疚,邪门武者袭击南贤庄时,我因与周少盟主发生口角,忍不住想找他讨教几招。可是,你们知道我攻向少盟主时,十大邪门之一的灵蛇宫宫主,做了什么吗?”孙不同稍微顿了顿:“他竟出手营救少盟主!横身挡在我面前!你们没听错!五腾灵蛇宫的宫主恒玉!竟然出手救助周少盟主!”
“照理来说,周少盟主一次又一次打压灵蛇宫,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不共戴天的死敌!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灵蛇宫宫主恒玉,似乎对周少盟主赞赏有加。诸位江湖好汉不觉得奇怪吗?灵蛇宫挨打了,恒玉非但不生气,他还很佩服少盟主。”孙不同阴阳怪气撇嘴一笑:“维姑娘延误时机汇报情况,我们姑且放置一旁,不追究她的责任。现在,灵蛇宫宫主与周少盟主关系匪浅的事,少盟主可否给大家一个合理解释呢?”
“我和灵蛇宫宫主关系匪浅?你脑子有病吗?”
“孙不同长老,话不可以乱说,仅凭你一厢情愿的猜测,来断言周郎和灵蛇宫宫主有交情,实在太武断了。”
周兴云不耐烦的回答孙不同,他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解释一二。他和恒玉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立场完全相反,根本没有任何交情。
孙不同要求周兴云给出一个合理解释?周兴云怎么解释?
周兴云和恒玉没任何交情,硬要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只不过,尽管周兴云和恒玉没有交情,但他回答孙不同时,语气非常傲慢,这不仅会让旁听的江湖武者反感,还容易使人误解,他是被孙不同说中要害,结果恼羞成怒。
伊莎蓓尔只好挺身帮周兴云圆场,提醒孙不同没有证据就不要污蔑人。
“玄冰宫宫主此言差矣,据我们了解,周少盟主不单止和恒玉关系匪浅,他还与玄阳教的天尊,以及沈家庄的庄主,有非常深厚的友谊。”
孙不同站在台上拍了拍手,紫菱殿门人武柯飞、周少波、旺家牛、安至强,倚嶂派门徒马车成、洪允天,便按照他的指示,相续从人群中走出来,登上正方平台。
孙不同看了几人一眼,便高声向众人说道:“我来向各路江湖好汉介绍,他们是紫菱殿和倚嶂派的得意门生。”
孙不同话音落下,武柯飞一行六人,就挨个拱手行礼,并向公众报上自己的师门与姓名。
等武柯飞六人自我介绍完,孙不同才不慌不忙的引入正题。
“几位朋友,邪道武者袭击南贤庄,各路江湖好汉全力迎战邪道匪徒时,请问周少盟主身在何处?正在做什么事情?”
“回孙长老,邪道武者袭击南贤庄时,周少盟主就在南贤庄内,我们看到他游手好闲作壁上观,视正道门人于危难而不顾!”
孙不同张嘴就问,周少波非常积极抢答。
“你们真是人中之屑,是恩将仇报的败类!”周兴云一脸鄙夷的看向几人,这就是现实版‘农夫与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