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王老师不乐意了,在他心目中已经把李介宾当成是自己侄女婿了话说这地下工作做得不错呀,家属院的房子自己不住,闲着也是闲着,自己当时让侄女暂用,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
回头要好好问问侄女细节,但是今天先把这事儿坐实了再说。
“姜佐景曾言:辛凉甘润乃仲圣大法,温热家不过伸言之耳。温热诸家果能识宜施用辛凉甘润之法之麻杏石甘汤证,并以此为基础,更从而变化之,扩充之,欲自成为广义之温病学说,实无疑义。”那边的老刘引经据典,大声的说道,而另外一个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
太过分了,学术交流而已,伤寒温病都是我中医双璧,岂有厚此鄙薄?
不管怎么样,我李介宾一定要帮帮场子!
李介宾连忙插嘴叫好道:“可是整理出《经方实验录》的姜老吗?”
那边老刘正跟这个新来的温病学老师争的面红耳赤,突然有人加入,而且貌似还是在声援自己,立刻心花怒放,看到是李介宾说的,更是喜不自胜。
而李介宾也看到了跟老刘争辩的那人,是个年轻短发女子,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被刚刚老刘的一阵言语气得是满面通红,但却咬着嘴唇不松口。
“姜老随中国近代经方派大师曹颖甫先生临诊而为入室弟子,致力于《伤寒论》学术学理阐发与临床应用。
三十年代,选辑曹颖甫先生四十年临床验案、曹氏医案医话、附以自己本人的医案、笔记等,经方的应用辑成《经方实验录》一书。
确实称得上是一代大家,可惜,可惜呀。”
李介宾夸着夸着,话锋一转,吸引到了在场众人,学经方的不能不知道曹颖甫,但知道姜佐景的并不多,李介宾这两句可惜,让人想知道究竟可惜在哪里,就连那位温病学的女老师此时也抬头看向这个年轻男生。
“可惜1949年,他跟着校长去了弯弯。他本浙江瑞安人,生于清末,卒于80年代,享年70余岁,最终却没能回归故土一代伤寒大家埋骨他乡,可惜,可惜呀。”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李介宾这一说,冲淡了几分。
人死为大,李介宾这一叹,激起了几人的哀伤之心,联想到名家凋零,中医传承之难
老刘突然觉得自己徒争这口舌之利,了然无趣,又觉得自己刚刚激动处说的话太过了,想表达一下歉意又拉不下自己这张老脸。
而那位女老师看着出来给自己解围的李介宾,脱口而出问了一句:“你是这个教研室的老师吗?好年轻呀!”
“不过呢,姜老虽然名声不显,但是他教出来个好徒弟,也算是可以含笑九泉了。”这话不能接,赶紧继续话题转移大法。
那女老师这会儿放松了很多,就跳过刚刚那个话题,继续顺着李介宾的话语往下问:“他教出来的谁呀?”
老刘面色不自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这女老师还年轻,而且是温病的,对伤寒派这一大家子里面的圈圈绕绕不清楚。
王老师听到李介宾提起姜佐景的徒弟,同样面露不愉,而老唐听到刚刚的话,则是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就是最近网上很火的那个,倪山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