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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小琴——
这个名字对裴文忠而言敏感程度可谓胜过一切!
但是,知道自己跟谭小琴有关联的人,绝对是掰着手指都数得过来。
可电话那头的暴发户,他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等会!”
不敢赌叶辰会不会挂电话的裴文忠高声一喝。
“怎么?裴厅又愿意跟我聊了是吗?”叶辰打趣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隔着电话,叶辰似是都能感受到裴文忠那股在滔天愠怒之余的不安感。
不过他却是浑不在意地笑了笑。
“裴厅,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有个远房表亲叫谭小琴,听说她跟裴厅认识,所以就想问问而已,没别的意思!”
远房表亲?
就叶辰举目无亲的孤儿身份,说夸张点不可谓不是举世皆知。
所以他又哪来的表亲?
退一万步。
即便谭小琴真是他的表亲,谭小琴又岂会从未跟自己提过一嘴?
裴文忠知道。
对方这是在耍他的同时,也是在给他一个台阶!
只不过在戏耍跟台阶的背后,这更像是威胁——
霎时间。
牙关一咬再咬的裴文忠狂颤起了面部肌肉来。
当叶辰说出谭小琴这三个字。
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脉被对方攥在手中了。
“你想干什么?”裴文忠按捺着情绪低沉再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想给我女儿讨个公道,让裴厅你的宝贝孙子给她鞠躬道歉认错而已,并且个中缘由来龙去脉我都跟裴厅坦述了一遍,完全不存在任何过分之说吧?”叶辰道。
裴文忠没有马上回答。
抖动的老脸继续在颤跳着。
他知道,一旦谭小琴的事儿给捅出去,那他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虽然外界眼中的他到现在都还是离异之身。
但没人知道的是,他早已跟年纪相差二十多岁的谭小琴在香江完成了婚姻登记。
并且谭小琴还给他生了一男一女,大的现在四岁,小的现在两岁。
除此之外,这俩孩子的名下还挂着高达一个亿的信托基金。
而这一切,都得从明朝野史说起。
喜欢钻研明朝野史的他在十年前遇上了一个对明朝野史尤为精通的大学肄业生。
那年,他还是江州市局。
那年,她只是一个因为家境问题不得不肄业到某高级饭店当服务员的小姑娘。
因为她对明朝野史那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有理有据。
因为她在知书达理之余还长着一副绝大多数男人都抗拒不了的皮囊。
很快,他沉沦了。
即便后来知道那就是一个拉他下水的局,可早已深陷进去难以再上岸的他还是选择了沉沦到底——
在这一晃已是十年走过的步步高升中,如履薄冰的裴文忠虽是早已把灵魂献给了深渊,也无数次在深渊的威胁中选择了一条道走到黑。
可他打死都想不到。
想不到东窗之事竟是有朝一日会被一个暴发户用来拿捏他!
霎时间。
杀意已是在他双眼中弥漫起来。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