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王无子,也就意味着她所掌的政权无人为继。
如此,不论是忠于权王的,还是对权王有异心的,都会心有算计。
只要心有算计,这政权就必不会稳当。
之前他还忧心守山先生会不会因为符骁这层关系,与权王其实暗下有联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便是先生原先与权王有联,必也是要断了的。
闻楔然心里如此想着,转身走到主位坐下,接着又想:
这符骁可真是绝情,不过一个未出生的骨血,竟然就这么不顾恩师独脉的性命。
枉费先生当年为保他一人,公然携全书院师生性命相抵,只为保他一人性命了。
当真如传言中那般,冷清冷性!
不,要让他说,就是狼心狗肺!
闻楔然正在心里为守山先生抱着不平,外面通传太傅裴烊任来了。
“进来。”
闻楔然正有事找裴烊任相商,听说是他来,直接就让他进来了。
裴烊任进来便向闻楔然行礼,起身时,却将目光不留痕迹地投向了站在闻楔然身边的有福。
有福回了裴烊任一个已经办妥的眼神。
裴烊任了然,张口便道:“陛下,权王情况不好,我们倒可暗中支援齐氏。”
闻楔然认真听裴烊任说。
“齐氏如今势弱,扶持其他这边与权王相斗,然后两相消耗,我们这边才能高枕无忧啊。”
“太傅说的是,只是”闻楔然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寡人现在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助齐氏?”
裴烊任眯眼笑道:“陛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您乃当朝天子,一封旨意发下去,自然会有人响应。”
“哦?”
街道熙攘,人声鼎沸。
道路两旁的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琳琅满目的货摊令人目不暇接,孩童嬉戏追逐,青石路上只有中间一条道可顺畅通行。
一对年轻的夫妻头上皆带着帷帽,惬意地在街上闲逛,做丈夫的青年显然很担心有人冲撞到他的妻子,几乎是将妻子护在怀里的。
相较于视线都落在夫人身上的青年,那位夫人就显得很随意了,不时去捞看街边小贩摊上所摆的商品,碰到合心意的东西,还会让身后跟随的人买下带走。
仔细观察,还会看到这对年轻夫妻周围竟是跟了不少着装低调的武人。
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知道这对夫妻必是出身士族的贵人。
想来是觉得家里待得有些闷了,这才出来游玩的,轻易莫要招惹。
“应该少让些人跟着的,这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你我,到底少了些乐趣。”
符骁恨不得将林知皇整个都拢在怀里,唯恐有人不小心冲撞了她。